“我…”徐毅琛不禁哑。
当初,他开启百叶窗的目的是想找碴,监视她是否跟他一样努力地工作。
纵使心中充满了不解,他还是没费太多的时间,去懊恼这突然冒来的苗。
“陆秘书,我希望你这番话,不是在暗讽我循私包庇。”面对她如此明显的嘲讽,他还不至于听不来。
真的很难相信,他居然栽在她手中!
总之,他忙得像颗陀螺,只能随着她手中的棉绳转呀转的。
想她一个弱弱的女孩,加班加了一个多月,连吭都没吭一声了,他一个大男人怎好意思说自己不住?
员工被老板要求超时工作,可以去找劳委会申诉,那老板被员工迫超时工作的时候,该去找谁?
仔细想想,他此刻的行为还真是像极了在为自家人打抱不平,衔着小老板的分以上欺下。
虽然他从前的工作量不见得比较少,但是再忙他至少也有气的时候,可现在托这个小秘书之福,她行程安排密的程度,足以夹死在空中不小心路过的苍蝇。
他该是心动了吧?
而且,她的待遇比照经理级,职权在必要时甚至凌驾于各级主之上,相当于公司的心。
徐毅琛直到此刻才知,原来秘书不是只会当当瓶、泡泡咖啡、修修指甲而已,当她有心想整人时,绝对能整得人哭爹喊娘。
她角轻扬,无谓地:“你很快就会知。”
总经理秘书一职所经手的文件,都是属于公司极度的商业机密,她的职位在庆成算是相当重要。
他只希望那小秘书不是打定主意要跟他同归于尽,否则他们可能会一起上社会版的条,标题是:知名大企业第二代与其秘书疑似“过劳死”!
他的工作度还没跟上!
他向来是个行动派“喜就去追”更是他泡妞的不二法则,但至今他还未付诸行动,不是怕佳人吓到,也不是怕惨遭拒绝,而是…
“如果总经理没别的事情代,那我先去了。”她的态度显得疏淡。
一如往昔,映帘的是一抹专注而认真的倩影,不说话的她,带着几分令人怜惜的羸弱气质,与平日冷静练的模样大相迳。
“你知不知你还有多少财务报表要看?多少份合
“看你的应对方式,我实在很怀疑,你到底是怎么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要不然总经理以为自己现在在什么?”她从容的反问。
举凡从会议记录、契约草拟、资料汇整,到排定行程,这大大小小的琐事全由她一手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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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不是工作量太大,导致脑中枢神经衰弱,产生自倾向吧?
“我只是调,我没有人情压力。”她维持着一贯的调调,冷淡得足以令人发火。
这是战帖吗?
胡思想了一阵后,他啜饮一冷掉的咖啡,拿起笔认命地在公关的急件上签下了大名,然后抬眸时不经意地往前方的大片玻璃望去。
刚从外国回来的他,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这侵犯员工隐私的设计,所以他特别请人加装了一扇百叶窗,但是自从小秘书让他天天加班的那一刻起,夜里的百叶窗就不曾合上了。
别的不提,光是她能光明正大地以工作为名,到上司过劳死,而不需负任何的法律责任这一,就足够让人不寒而栗。
他真的好想掀桌抗议,但可恨的是…他不能!
依他老爸的火爆,照理说像她这不知天地厚的小妮,不一脚被他老爸踹回老家算是客气了,更何况是让她位居要职?
但,到最后他竟开始不由自主地想知她的一举一动,接着渐渐地在下班之后,也不自觉地想到她。
她,真是好大的胆!
她转正准备踏办公室时,背后传来了他淡淡的挑衅——
不是因为他顾及绅士风度,不能对女士发飙,而是那个凌他的女,自个儿也咬着牙陪他一起超时工作。
如果说从那一天起,徐毅琛的生活有什么重大的改变,那答案肯定的是——他变得更忙了。
洁净光亮的透明玻璃看似与一般玻璃无异,其实内有玄机,从里面往外看,确实是玻璃无错,但从外往里看却成了一面镜,这也就是俗称的术玻璃。
开会、听简报、办公、签约、应酬,然后再开会、再听简报、再办公、再签约、再应酬、再…
穷追猛打着上司的错误,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秘书该的事情,除非她真的很想回家吃自己。
他实在很怕当他心设计了一场浪漫的烛光晚宴,正准备来个的告白的时候,她会指着他的鼻骂:
哼,他就不相信她一个小小的秘书,能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