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台湾人很情,尤其是那些旅台的外国人,结果台湾人的情全给了外国人,对自己人却冷漠得很。
看着一地的狼藉,以及那个像木偶一般僵的女人,裴亚晨皱了皱眉。
行人指示灯亮起,他准备穿越路,脚下冷不防地踩到了某异,移开脚步,低一看,才发现是一只女用夹。
回国不到一个礼拜,先是因为不熟悉台湾的通规则,不慎违规停车被拖吊,后来又因为开车习惯的不同,好几回险些发生车祸。
“妳还好吗?”裴亚晨蹲下,帮忙捡拾一地的杂。
换成是在国外,早有人大声叫嚣,将这个女人喊回来,或者直接拉回街边,哪可能若无其事的看着她在红灯状态下直往前走。
他今天会不会太倒霉了?
他习以为常的“情”,用在台北这个城市,似乎成了多闲事的白目之举。
“糟了,是刚才那个女生的。”他捡起夹,目光寻找着刚才那抹失魂落魄的影。
他明明喊得够大声了,难她真没听见?
失魂落魄的她跌坐下来,手里的包包倒在地上,里的杂全撒来,旁边的行人连忙闪开,冷漠的斜旁观。
不理会其他人的侧目,裴亚晨拍掉膝盖上的灰尘,上那袭剪裁时尚的新式格西装,加上名家挑染修剪的发型,让他看起来宛如从行杂志走来的新锐男模特儿。
唉,真是够倒霉的了。
她恍惚的眨着,抬看才发现自己差闯了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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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也像是全没看见,手机的手机,聊天的聊天,发呆的发呆,没人想闲事,尽显冷漠的都会人本。
在外国狼当留学生已经十几年,每次回台湾都是来去匆匆,等到现在正式返台定居,家乡反而成了陌生地。
像她这类型的女人,只能被男人归类为女或是胖妹,似乎永远不会列他们考虑选择的对象。
另一个街区的斑线上,一蓝的影,依然维持脸儿低低、垂丧气的姿势往前走。
她一声不吭,木然的低着转过,没发现刚救了她一命的男人就站在后,这莽撞的一转,两人当场撞在一起。
在老妈的烈建议下,他只好暂时放弃开车,被迫学习搭乘大众运输重新熟悉台北。
“现在的女生都这么没礼貌吗?”裴亚晨皱起眉,不解的喃喃抱怨。
于是他只好而,拉了她一把。不过看样这女人似乎丝毫没有激他的意思,连声谢谢都吝于给予。
忽然一只手臂抓住了冯佳燕,将她从斑线上拉回来。
今天晚上他跟几个许久没碰面的老朋友约吃饭,一下班就赶着挤捷运,结果一捷运站,就看见走在前的女人像不要命似的,低低直往前走。
“等一下!喂,那边那个小,穿蓝上衣的那个小,妳先别走…”裴亚晨皱着眉立刻跨开长追上。
越想越难过,冯佳燕失魂落魄的垂着,穿梭在下班人中,时不时被撞偏脚步,简直像抹幽魂。
她脸儿低低的,只看得见眉全皱在一起,似乎很痛苦的模样,也不回答他,径自将捡起的东西往包包,然后站起往另一个方向走。
“喂,妳走路不看路,这样很危险。”
标准”,而是大腰细,脂肪低得吓人,重像纸片一样轻的梦幻材。
而且这个方向完全错了,跟她想去的目的地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