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飞收拾好行李，才发现昨晚那个女孩还在沉睡。他坐在对面的下铺，看她发临地睡着，蜷缩在窄小的下铺，像只被世界遗弃的小猫。

早上八十分，火车准时到站。

“没关系，勉看得清楚。”正巧位置靠近车厢连接，那端还亮着灯。他翻她递过来的简历——哪里是简历啊，厚厚的一叠推荐材料，简直像简史。

“我好饿，我要吃东西，”她朝他笑了笑“今天真的谢谢你。”

人？她一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吗？还有她父母，怎么就那么绝情地什么都不替她想就让她过来了呢？“你父母怎么会同意你就这么来？”

“有冲劲是好，不过还是要看清楚现实。”

“是吗？”她靠过来“我们同学都这样写的。”

他在她简历上删除修改，两个人讨论了一番，他脆了其中一张封面来，另外帮她写了一张简单扼要的“这样写人家可能会有兴趣看你的简历。要记得，是简历，又不是个人生平事迹记录。”

算起来，他其实也不过是个应届毕业生，不过比起她，倒是资格老多了“你带简历没？我帮你看看。”

“好的。”她，看他爬上上铺，自己也找了个方便面来，泡着吃了。同样是几天没睡好的她，这次沾上火车上不够柔的枕，很快因为睡意侵袭，沉沉睡去。

名字：程丹云。他一下就记住了。

胆大又倔的孩。他笑了笑。

“没关系没关系。”她连忙摆手，拿他当师傅看。

他划掉了一些歌颂个人政治品质的东西“在G市找工作，写这些东西没用。这里，你的社会实践，把内容写来；还有这里，英文和计算机技能要多写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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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他这样说“哎，就要到G市了，你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另外，到了G市，自己一个人要小心，别轻易相信别人。上街也少带包，容易被抢。”

“这么恐怖？”她被吓着了“难白天还有人抢劫？”

“他们以为我找好工作了。”本来也是的，结果和前任男朋友赌气，就没签那家公司的合约，纯粹是拿前途去赌，看他会不会留她。结果他说尊重她的决定，她脑一，就包袱款款地南下了。

他“有。动人多的城市就这样，所以你自己小心。哎，我不行了，我要睡觉了。”

“才不要，每年那么多人南下，别人都能找到工作，为什么我不行？”她就和现实扛上了，就不信别人能在南方活下来，自己还不行！难大学能白念了？

“带了，不过没灯，你怎么看？”为了不影响晚上睡觉，大灯都熄灭了，只剩几盏小灯发昏黄的光芒。

“不客气。”已经四多了，几天没睡好的他简直困得快睁不开，这样也好，在这个状态下他才能不受噪音的扰，可以顺利睡“你还不睡吗？”

“不行，”他难得好心，拿笔“不介意我画一下吧？”

后来刘羽飞想想，那时她也真的单纯，人家说要看简历，就真的傻傻拿来给他看。但是如果她不给他着简历，他又怎么知她的名字，顺便帮她留意起工作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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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治安不好，你一个女孩，很容易事，我看你还是下了火车再买张车票回去吧。”他好心地建议。

“噢，”除了应这个字，她不知说什么“谢谢你。”

“写了好多没用的东西，”他评价着“你最好写简单一，还有，最好再写一份英文的简历，提找到工作的机会。”

看昨晚帮她的简历还摆在小桌上，他拿笔，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还告诉她站后应该去哪里住宿会便宜又安全。

“你很大吗？说话老气横秋的。”看他的年纪，也不过和她差不多而已。再往老一想，也最多大她一两岁。

“我至少在外混的经验比你多。”这倒不假。他舅舅在G市一家跨国公司总监，他每年假期都会过来实习，大四的大半时间几乎都在这边过的，这次是因为论文答辩才回学校去，领了毕业证回来，这次就算正式员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