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力就会换来一阵椎心的痛。前有些模糊,她很哀怨地想,她也是曾经有过男朋友的人啊,居然从来没有被人照顾过。
还记得大概三年前的某次,她和“她的远远”一起门的时候也是不小心扭到了脚。哎,都是那讨厌死人的跟鞋害的,可是又不能不穿,因为她和“她的远远”那二十公分的差距啊,总叫她心里隐隐有些自卑——听“她的远远”说,他的前任女友可是有一百六十八公分的,她只有一五八,尤其可恶的是,他总拿那俯瞰的神对着她,真是可恶到极了。
从此她门就开始穿跟鞋了。下场自然是扭脚,因为她虽然不,前半生的岁月也还没到靠外来增加信心的地步,就是这可恶的远远害她的!可是面对她的痛苦,他居然只从牙齿里挤两个字“活该!”
如果他选择视而不见她还好受些,偏是这样冷如冰的两个字。那一刻,悲从中来,不知自己这般辛苦所谓何来,竟在大街上下泪来。
他隔空再添一刀“丑死了,要哭回家哭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
她掉而去,一拐一拐地回家,哭了个昏天暗地。
两个小时后他才踏家门,一碗外带面外加一瓶红油打发她。
她傲气顿失,饿死鬼投胎般地一扫而光,然后不顾他恶劣的表情愉悦地靠在他怀里,自己甜地推拿伤脚。
没骨气。
至今想来也只能总结这三个字。至于情,谁还理!
受不了了!何临秀一翻白,这女人连上个药都可以对自己的脚摆一脸陶醉的表情。啧,自恋到这程度,也算是骇人听闻了。
“你摸够自己的脚没?”还在办公室啊!
啊?回神后是一脸呆滞的表情,何临秀彻底被打败。“好了好了,你继续自摸好了,我先回位置上。”转走掉,其实她的位置也就在对面而已。
“临秀。”
“什么?”何临秀打开系统,将厚厚一叠发票账。
吕束岑犹豫了一下,问:“你知不知我们公司的快递是哪家公司在负责收啊?”
“飞迅吧,”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传来“好像每天早上十左右都会来收件的。吗,你要寄快递?”
“是…是吧。”不知是肯定还是疑问的回答。
何临秀皱了下眉,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晚了,应该已经走了。你打548问阿勤有没有他们联络员的电话吧。反正有急件他会上门的。”
“不急的,不急。”吕束岑笑笑,低下开始账。偷瞄了一下茶间,唔,她知该怎么了。
公司的茶间设在写字楼的右后方,正对着公司大门,从里向外望,写字楼的人员情况一览无余。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吕束岑都准时于上午十到公司的茶间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