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位姓钟的先生一离开,左远放了盒到推车里,看了看钟先生的背影,问:“同事?”
“不是啦,”她解释着“上次临秀去相亲的时候也拖了我去,他是她上次相亲的对象。”说完,笑了一下,临秀那次还很没义气地丢下她离开。
“明显那位先生相中的是你。”他冷冷地说,然后挑了些蔬菜到推车里。
“你…”好像在生气哦“没有,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什么天香绝的人。你忘了吗?我们还见光死了呢。”
“有吗?”他无辜得很“如果见光死了,你以为我后来会去找你?”
“呵呵,”她笑“谁知你后来为什么来找我?说不定是在那边没得混了才过来的呢!”
觉到握着她的手一,她看着左远,她说错了什么?“远…”
“那你吗收留我?”他好半天,才浮现浅浅的笑容。
她很认真地想了想“我不知啊,因为你打电话说你来了嘛,所以我就去接你了。”
“那如果是别人去了呢?”他追问。
她看看他“我怎么知?又没有别人来找过我。”莫名其妙地千里迢迢坐车过来,然后大清早吵醒她,这辈,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人而已。
他继续挑菜,早知了,她就是一个老实得总被欺负的人,就算别人故意伤害她,以她那样单纯的心思,也不知的。偏偏还学不会拒绝,这样一个“优”,才让他今天有了第二次的机会。
换作别人,在那样恶意的伤害中恐怕生活不到一个月,偏她居然能忍下来好几年。握着青菜的手有些颤抖,那时候走投无路他才去了她那里,可能是在第一次的接中就已经看透了她的格才这般有恃无恐地过去的,事实证明他没错。
但后来,他还是错了。伤害她,直到她走得远远的;那段时光,是他一生不愿意再去回忆的梦魇,自己的绝望依靠折磨她得到发,在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时竟能在心里产生一阵的快,那是他一生最变态的时候。不杀人不放火,不用刀不见血,轻而易举地在时间的逝中扼杀了她的情、她的信心、她的希望,乃至她的一切。
她走的那天,他知;却无力阻止。心里是近乎绝望地恐慌,他不怕没有了她会被饿死,只是绝望而已。时间的逝,早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依附她的温情而活,到那时,生活里最后一抹光也要撤离,不再照耀他生命的黑暗角落,他才知自己一直在错,错得有多离谱。
“左远…”看他不太对劲,埋选棵白菜选了好久,吕束岑声唤。一颗白菜值得研究这么久吗?
他起,顺手将手里那棵已被他得变形了的白菜丢了推车“菜买齐了,我们去选调料吧。”
回到家后,左远就忙开了。而她倚着门,静静地看左远在她那间狭小的厨房里忙碌。厨房太小,他本施展不开,所以他时不时地皱一下眉,发几声低低的诅咒。
有淡淡的甜在心里过,左远居然为她下厨了。但她更快地清醒过来,不可以再受他的蛊惑了,她是个经不起诱惑的人,所以只能在心里一再提醒自己要定。
“左远…”想也没想地开叫了他,他闻声转,她却不知说什么。
“什么?”他又低继续切菜。
她垂眸“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回的。”声音很低,他却听了个一清二楚,指尖传来一阵疼痛,他切到手指了,殷红的血混了青菜中,他停下手,只拿拇指压住被切到的指,等到指尖的血尽,血也许就止住了吧?
“我知。我…不勉。”他这样说了之后,又继续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