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都被他婉言谢绝了。他说:“别说还没有结婚,就是结婚了也不一定要住在一起。现在还是战争中,我们不能只考虑个人家。”
自从反田颂尧六路围攻胜利之后,川陕据地有一段相当长的稳定时间,队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和生产。王凌霄所在的军离他的师隔着一个山梁,大约有十五六里的路程。有一天王凌霄到他那里,房东告诉她,首长正在写东西,不经允许不得内。她心里极不舒坦,房东认识她,以前她来,房东都是客客气气的。
这是怎么啦?这就是说,这是特意代的,她门要提前通报。想到这一层,她就耍开了小心儿,二话没说,往里闯。二门的警卫员跟上来阻拦,没有挡住,她径直闯了他的房间。结果她发现了她最不想看到、也最担心看到的一幕——他和乔乔挨着——简直是耳鬓厮磨啊!猝不及防见她来,二人慌忙分开,乔乔手忙脚地把什么东西往文件包里,他却一脸愠怒,厉声质问“为什么不经允许就闯来了?”
泪,在那一瞬间涌上了她的眶,她狠狠地盯着他,一言不发,终于一扭,摔门而去——那一去,也就拉开了悲剧的序幕。
六
如果方位从笋岗向北画一条直线,这个地方应该在笋岗正北方向,同笋岗直接距离不过五六公里,山下向北就是名叫西的村庄。
在西,河田对行动分工作了署,六个人分为三个小组,荒木冈原带领一等兵藤川次郎为中路,河田自带二等兵平沼为左路,松井中尉带领二等兵岩下为右路。中路也是第一小组,继续担负尖兵任务,俟接近目标后,将对重对象实施捕俘任务。
蜷曲在用石堆砌、用树叶铺垫的临时掩里,藤川次郎很想跟荒木冈原说什么,想说说这几天老鼠打一样的受,想说说这里的山和日月,想说说女人。在这个险象环生森的异国山林里,藤川次郎最想谈的话题还是女人。
“下士官阁下,你有女朋友吗?那一定很漂亮吧?”
荒木冈原没吭声,心里却在想,跟岩下一样,全是无大志之人。女人,女人算什么?女人只会拖后。
“听说我们这次要抓的是女人,是吗?”
这次荒木冈原不能再沉默了,黑暗中他用胳膊肘拐了藤川次郎一下,恶狠狠地说“不知是不是女人,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们是军人。”
藤川次郎的肋骨被拐得生疼,不再说话了。
当最后一抹夕的余晖消失之后,黑暗便像一样浇过来,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不闻鸣犬吠,只有天籁之音。山林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荒木冈原的心里装了很多东西,尽他一再要求自己争分夺秒地睡觉,保存力和力,可是很难睡眠状态。在河田分队里,荒木冈原承担了比别人至少多一倍的智力和力消耗,这是有目共睹的。哪怕是他和别人拥有同样的睡眠时间,却不可能拥有同样的睡眠质量。作为一个作战经历漫长的老兵,他即便睡着了,也一定会有另一半听觉和觉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