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有什么狗国民党中央军的,他们要什么?这些照片又是怎么回事?啊,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还有她边的几个蠢货。他们太不了解“皇军”了,他们居然认为“皇军”的原则是可以随意改变的,他们居然以为“皇军”可以像那些被他们称之为汉的家伙一样。哈哈,人儿,蠢人儿,你们错了,你们面对的是“皇军”是“皇军”的大尉军官,是天皇陛下神勇的武士…
“认来了吗?这个见过吗?”
又一声平静的、虽然严厉却绝对动听的雌的声音在他的耳畔掠过。他镇定了一下,了睛,下意识地向照片看去。那个穿国民党军官制服的人他似乎真的见过,好像是在陆安州的一家茶楼里吧,不过那时候他穿的是长袍褂。河田现在无法确认他的记忆,他也用不着确认,但是他稀里糊涂地了。
“认识,你是说你认识?”
这个女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好像还掺杂着惊喜。他仰起脸来,看见了那双丽的眸里果真有惊喜的成分,这一瞬间她的表情不再那么横眉冷对了,居然纯净得像个婴儿。她丝毫没有察觉一个伟大的危险正在向她近。这些支那蠢货,丽的傻瓜,他们对于大和民族的认识的确是太肤浅了。认识?啊,认识,就算认识吧,让你们去猜疑争斗吧,也许你的猜疑已经没有用了。
太妙了,太幸运了,太动人了。开始吧,这一切就要来临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动手吧,站起来吧,冲上去吧…就在王凌霄仍然用疑惑的光打量他的时候,河田的双脚像猛虎的爪,已经把地面踩了隆隆的声响,他的腔咆哮着雷鸣,他的骨骼在咯咯作响,他的血如同奔腾的岩浆,撞击着肌发膨胀的颤动。他试着握了握拳,尽手腕仍然被绳捆着,但是拳还是可以握,而且他知双拳重击有更大的杀伤力,只要战术得当,不利的因素也可以转化为有利条件。
他再一次抬起来。他捕捉到了一个绝佳的时机——她,他,他们都被他刚才的得云山雾罩,都在用一困惑的、探询的神在看着他,有一个士兵的枪甚至斜斜地指向地面。
他试探地了腰杆,结果惊喜地发现在他双肩上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挪开了。
战斗的序幕终于拉开了。
河田再一次了。就在王凌霄和冯存满的目光刚刚落到那张照片上的时候,他们听见了一声雷鸣,接着就看见了平地耸起了一座山峰——日军大尉河田圭一像铁塔一般站了起来,没有等到他们反应过来,这座铁塔的上半分便向冯存满砸了过去,那是被绳捆着的双手凝聚的铁拳,准确地砸在冯存满的脑袋上,冯存满当场倒地。王凌霄惊叫一声,急忙掏枪,河田已实现了快速旋转,纵一,被捆在一起的双手连同胳膊组成一个环状箍圈,从王凌霄的上落下,接着王凌霄便觉自己的上半被箝了,双臂再也动弹不得。
战斗的第一个回合完全是照河田预定的战术行的,并达到了目的。王凌霄双脚踢,一边挣扎,一边喝令那两个被吓呆了的士兵“开枪,赶快开枪!”那两个士兵枪倒是端在了手里,但是没法瞄准,不知朝哪里开。河田大尉狂笑着,终于说了中国话“哈哈,哈哈,开枪吧,让我们一起死吧!我为天皇陛下效忠,王小,你为天皇的勇士殉葬。来吧,开枪吧!”
说着,便拖着王凌霄往桂氏庄园的院外移动,一只手还竭力地摸索王凌霄腰际的手枪。显然,他不是为了逃脱,他的手和脚仍然被捆着,他的目的就是引士兵开枪,以实现他“玉碎”的计划。
一个经验稍微丰富的士兵端着枪,围着河田和王凌霄转,寻找开枪的机会,但是因为怕伤着王凌霄,一枪打偏了。这时候河田已经把王凌霄的手枪拽了来,手脚并用,用牙齿帮忙打开了保险,想对倒在地上的冯存满击。但是由于王凌霄蹦的挣扎,河田开了一枪,同样没有打中冯存满。
王凌霄最后是用自己的脑袋结束这场战斗的。她的战术是竭力地弯腰,迫使河田也弯腰,然后突然向后甩动自己的脑袋,只一下,河田的便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河田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了方寸,等他明白更大的危险竟是自己手中的猎时,已经迟了,王凌霄再次向后甩动脑袋,她的上还别着一只银质的发卡,在没有散落之前这只发卡就把河田的眉骨戳伤了。一次,两次,三次…河田的前一片金星飞舞,耳边喧嚣着澎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