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世昌转过脸,声音果断。
“是。”许律师在电脑上敲下日期。
“遗嘱。”
许律师和秦秘书都一愣。
“何总?!”秦秘书惊讶地说。
何世昌不为所动,继续照自己的思路说:“假如由于原因,我不能理集团事务,董事长兼总裁的职务…”
秦秘书抬起。
“给我惟一的儿——钟世佳。”
秦秘书垂下。
“何世昌。”何世昌说完了。
许律师打印来遗嘱。
何世昌签字,秦秘书跟着签字。
许律师收好遗嘱:“何总,钟世佳少爷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不久你就会见到的。”何世昌看着他说“老许,你跟了我三十年,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事情关系重大,该你知的时候你会知的。”
“明白了。”许律师把遗嘱放信封,封好。
“何总…”秦秘书的泪落下来。
何世昌转向外面,忧心忡忡。
“选择军队,不是选择一职业或者事业,或者是一谋生的手段;选择军队是选择一生活方式,一理想和忠诚。军人就是牺牲者,但是却有牺牲者的荣誉。你可以忽视牺牲者的存在,但是你却永远也不能忽视他们的荣誉。”
严林拿着啤酒,对着远方的大海声音嘶哑地说。
“多少年了,你一也没有变。”韩光坐在他后的泥地上,用牙咬开一瓶啤酒,一气下半瓶。
荒芜的修车厂杂草丛生,没有修理的车辆。
严林苦笑一下,回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这就是我们这人的悲哀。我们没有遗忘军队,却被军队所遗忘。你选择了特警这个职业,而且还是狙击手,你找到了命运的;而我,则在这迷失当中验着失落。”
“不是我选择特警,是特警选择了我。”韩光淡淡地说。
“都一样,你也被特警抛弃了。”严林坐在他旁边“可怜的是,你没有被特警遗忘。”
韩光奇怪地笑笑,拿起啤酒:“天宇呢?”
“…去参加夏令营了。”严林闪躲开韩光的睛。
“最近生意怎么样?”
“生意?我这个脾气,能有多少生意?惨淡度日罢了。”严林叹气“我把所有的转业费和抚恤金都投资了这个修车厂,结果想不都很难了。自从和前妻离婚以后,真的是每况愈下。你猜她说什么?——等你转业,就是为了等和你离婚。你是军人的时候,我不敢跟你离婚,因为有外遇,你要告我,我们会坐牢的。现在你转业了,这是离婚报告,我放三年了,签字吧。”
韩光看着严林,举起啤酒:“同生共死!”
严林看着韩光举起来的啤酒,却没有碰:“你真的相信这个?”
“还是你教我的。”韩光说“你难忘记了?”
严林苦笑一下:“有时候我会为你到悲哀,因为你是我最好的学生…也就是最佳牺牲者。”
韩光看着严林:“你还是来接我了,你没有变。”
严林转过脸去:“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卷到这件事情来了,在事情结束以前,她是不安全的。”韩光说“我需要你保护她,也是保护我惟一不在犯罪现场的人证。我被秃鹫设计了,秃鹫不会让她活下来的。”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秃鹫想要的是我,但是我还不知他要我什么。”韩光说“秃鹫回来的目的,肯定和我在特警的工作有关系。”
“他是够狠毒的,这么多年了,心还是那么狭窄。”严林叹气。
“那就是秃鹫的个。”韩光声音很嘶哑“他是个的狙击手,却不是一个优秀的军人。这是他自难以跨越的缺陷,所以他永远也成不了刺客。”
“他想要你死?”
韩光摇:“不,他不想要我的命。他想证明,他比我。他设下这个局,是在我。我从命,他想控制我,用他的脑。还记得过去你怎么说的?一个真正的刺客,靠的不是枪法,而是脑。他现在就在实践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