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先后次序的第四条是什么,长官?任何日本船只?”
“一不错。”
“没有武装的商船和油也一样?”
“我说的是任何日本船只。”
“我们遵守日内瓦公约规定的程序,当然啦——警告,搜查,让船员上小船,以及其他等等。”
胡班从一个尼拉麻纸信封里几张印着文字的糙、灰的纸。“好,这是关于那一的命令。”他轻轻弹了弹那几张纸。他的声音变成朗读的单调语气。“在这儿呐——‘十二月八日,本接到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发来的如下急命令:不断地、无限制地对日行潜艇战。”’胡班停下来意味长地看了他的军官们一。“‘乌贼号’将遵命办理。”
“艇长,”拜说“难一九一七年我们不就是为了德国这么对德宣战的吗?”
“你提这一来很好。情况不一样。德国人打沉中立国的船只。我们只攻敌船。‘无限制’在这儿意味着军舰或商船,一样对待。”
“长官,那么第二十二条呢?”奎恩少尉举起一只指甲被啃过的瘦骨磷鲜的手指说。
胡班没有了小胡,笑起来很孩气。“好。你为了取得资格才记住这些条例,再背一遍。”
奎恩用呆板平淡的声音很不自然地背。“除了商船在接到正式命令后持拒绝停航的情况下,如商船上的乘客、船员和该船的证明文件尚未送到安全地,潜艇不得将商船击沉或使其丧失航行能力。就此而言,商船上的救生艇不被认为安全地,除非在当时的海洋和天气条件下,附近有陆地或者有另一艘能够接纳乘客和船员的船在场,乘客和船员的安全能获得保证。”
“好极了,”胡班说。“忘掉它吧。”奎恩看上去象只受惊的家禽。“诸位,日本人在和平谈判的过程中只字不提,就攻珍珠港。我们没有抛开文明战争的规则,他们却抛开了。我们受的训练不是用来对付这战争的,可是我们确确实实遇到了这战争。遇到了也好。等我们搞完了那烦琐的仪式,我们的目标早就发呼救信号,日本飞机也已经象蝗虫似的正在我们上了。”
“艇长,让我领会一下你的意思。”埃斯特一火柴,上一支的灰雪茄。“这就是说假如我们看到它们,我们就击沉它们吗?”
“我们看到它们,‘夫人’,我们认它们,然后我们击沉它们。”他脸上开玩笑的狞笑。“拿不准的话,当然,我们就便宜它们。我们拍照。还有什么问题吗?那么会就开到这儿吧,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