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什么时候来了这突然变化?”
“我们大约在九千码左右用‘声纳’捡到了这些宝贝儿。突如其来的事。我们准是刚通过了一层。”
“听声音对方好象来了一大批呢。”拜说。
“听声音好象有一整批该死的登陆队呢。这些东酉的反波拉开到一百度。我用前还分不清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埃斯特轻快地登上司令塔的梯,走过拜边时,在他肩上抓了一下。
拜竖起耳朵听埃斯特和艇长在司令塔中低声说些什么。从传话筒中传来了一命令,是胡班充满自信的声音,又平静又张:“拉尼,上升到七十英尺,不要再,听见吗?七十英尺。”
“七十英尺。是,艇长。”
平舵手们转着舵。“乌贼号”翘起来了。度表上的指数不断地在上升。外面的声响更大了:声纳的乒乒声,螺旋桨的哒哒声,现在很明显了,声响来自前方。
“七十英尺了,艇长。”
“很好。现在,拉尼,仔细听好。我要一号把第二号潜望镜不断地升。”艇长的声音很决,但又是压低了的。一然后我要你升恰好一英尺,平航一阵——再升一英尺,再平航一阵——就象我们最后一次攻‘利区菲尔德号’时所的那样。稳稳当当的,你明白吗?“
“是艇长。”
拉尼背后攻潜望镜的细镜筒悄悄地升起,最后停住了。
“升到六十九英尺了,艇长。”
“很好。”
保持平航行。顿了一下。“升到六十八英尺了,艇长。”
那两个平舵手要算是船上最得力的兵,他们成一对真可说天错地差。史比勒——那个满脸雀斑的得克萨斯人——是三句话不离一个“他妈的”;而玛里诺呢——从芝加哥来的一个严肃的意大利人——脖上永远挂一个耶稣受难像,连“该死的”也从不说一声;可是他们活的当儿,合得象一对双胞胎,让潜艇一英寸一英寸地安稳上升。
“好!保持这度!这就行啦!”胡班提了嗓门,声音很响亮,几乎是狂的。“乖乖!我的老天哪!记上!前缘角右舷四十度。降下潜望镜!”
一阵沉默。扬声中传来劈啪一声响。
“乒——乒——”
艇长的声音传遍了肃静的潜艇,这声音不动声,但是有战斗的激情在内:“全官兵注意听着。我艇已发现三艘列成纵队的大型运输舰,由两艘驱逐舰护航,位于左舷船首一个罗经。在所有这些军舰上,都飘扬着太旗,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边面上一片灿烂的光。一不错!我要采取正迫航向。艇首鱼雷发作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