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捡起放在她父亲的信旁的那张快镜照片。“乖乖,拉尼的娃娃,嗯?可怜的娜塔丽!看照上,她胖得象条母了。妈,你能打听到他们的消息吗?”
“她的母亲写过信给国务院。从此以后我没接到过她的来信。”
“反正这真是个奇怪的姻缘。大多数婚姻看来都是意想不到的。拿克莱尔。克里弗兰来说吧。她没有时时刻刻跟打成一片,这使她那一酸劲儿象疯了一般。我写了一封傻里傻气的信给爸爸,他在信中提到了没有?”
“只是顺便带一句。”
“他怎么说的?”
罗达翻看那三张信笺。“这儿是了。短短几句话。‘梅德琳了什么事,我不太清楚。对她的事我到有些厌烦,所以不打算多谈了。如果那家伙准备跟她结婚,把收拾净,那就再好没有。不然的话,我一定要唯他是问。’”
“天哪。多可怜的爸爸呀!”梅德琳把一只小拳在沙发上啪的敲了一下。“她当然不会跟离婚!我真不该写那封信。我只是心里一阵慌张,因为我万想不到她会提控诉。”
“再写封信给他,心肝。跟他说,上次写的全是废话。”
“我想写。”梅德琳站起来,打了个大哈欠。“西姆倒多少有儿亲劲儿,你知那样的低伏小吧?那样的百依百顺!即使我要他把自己的割下来,他也会去拿把斧照着我的话的。可说实话,叫人腻烦。”
“去给克里弗兰先生打个电话吧,梅德琳。”
女儿走去了。后来休。克里弗兰又打电话来了。铃声响了好一阵,结果还是罗达去接。她到女儿房中,隔着浴间的门,夹杂着龙哗哗的放声,叫她去听电话。
“天哪,他到底有什么事呀?”梅德琳叫。“我不要人来打扰我。告诉他,我正泡在皂里。”
克里弗兰说,他可以等到梅德琳把。
“哦,上帝!对他说,我喜在上床前,在浴缸里泡上半个小时。真是太岂有此理了,在清晨两半钟,跟我纠缠不清!”
“梅德琳,我不兴再隔着门,象白痴似的大喊大叫了。你来吧。”
“我才不呢。如果这不称他的心,告诉他我不了,请他不如找绳上吊去吧。”
“喂?克里弗兰先生吗?还是等早晨再说吧。她这会儿情绪实在很坏哪。”
“他早晨再跟你通电话,”她好声好气地说,她那哄人的、平稳的声调表示梅德琳取得胜利了。
“它呢,”梅德琳也有腔有调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