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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6/6)

上说的话罢了。可怜的娜塔丽。哪怕母亲的动也为自己的娃担心呢。这些天来跟她真不大好相。”

“杰斯特罗博士,等你回了国,我倒要劝你写本篇幅短小的书,发挥这些见解。写一本象《最后一场赛》这样的书,就是你哀悼签订了凡尔赛和约的欧洲那篇短小悍的绝妙挽歌。”

“哦,原来你看过这篇东西,”听上去杰斯特罗有若惊。“耍笔杆的小玩意儿罢了!”

“不过你对战争的那番远见真绝!象你这样一个人,一个人主义者,一个犹太人,竟这样通情达理地谈到日本问题,谈到德国革命问题,多了不起啊!甚至提‘分享霸权’这才华洋溢的说法,认为这样可能比五年相互血残杀更加可取!这话真激动人心。这话叫人对人类之间可能存在兄弟情谊这恢复了信心。这对犹太人的神是多么意味长的颂扬啊!”“你过奖了,可我对这场该死的战争什么东西都不写。我要赶写丁。路德。得了!咱们临睡前喝一杯吧!”

“好。让我打个电话叫我的车来接。”

贝克打了电话,杰斯特罗呢,在矮脚酒杯里斟了两杯,比平时斟得更满。他们站在敞开的窗前喝着,闲扯着窗外的景和锡耶纳这幽静的。“我理解你为什么不愿离开此地,你在此地有一个小小的私人乐园,”贝克说。

“是啊,我在此地过得很愉快。”杰斯特罗的情绪大为好转了。“白兰地帮我捕捉了不少难以捉摸的主题和思想。”

“教授,你愿意考虑上罗去,同中立国家的新闻记者谈谈吗?光同中立国家的。戈培尔的宣传人员也好,盖达的雇佣文人也好,一个都不要。”

“有什么用呢?”

“你对战争的看法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这些看法别心裁,大气磅礴,英明睿知。这些话能造成极大的影响。老实对你说”——这个外官的声音低下去了——“德国那些善良的人士听了会受鼓舞。”

杰斯特罗捋捋胡,笑得脸上都打起皱来。“未必吧。我只是个起码作家。”

“哪儿的话。你有新闻价值。除了你之外,只有贝森和桑塔雅纳在意大利独裁政权下生活得这么久。这我劝你好好想想。”

“这怎么成?我一回国,就要被人拿来示众啦。”一辆汽车开车行,就是外官来时坐的那辆银行公用的大轿车。“唉,你这就要走吗?”杰斯特罗说。“真可惜,我倒想让你参观一下我的书房呢。”

贝克从窗,跟司机简短地说了句话。杰斯特罗就带他上楼到书房去,他们手里拿着酒杯,在书房里绕了一圈。贝克说:“哎哟,天哪,你私人收藏的基督教书籍那样齐全,哪儿也比不上吧?”

“唉,哪里谈得上呀!虎虎,可怜得很。可是——”杰斯特罗的光顺着书架—一看去,他的脸看来为悲哀“不瞒你说,维尔纳,我一向没有家生活。没有女。如果我的有所钟,那就是这些藏书了。当然,桑塔雅纳说得对,公共图书馆最好。然而呆在这间房里,对我来说、多少有亲切的——听上去未免有自作多情的味——活着的觉。这些书本跟我说话。书本的作者全是我的朋友和同事,尽有些作者早在一千五百年以前就化为灰烬了。我离开这个别墅原不足惜,伤心的是扔下这些书,心里明白兴许是这些书本的末日到了。”

“杰斯特罗博士,等你走了,我能不能替你把书装起箱来,捎到瑞士或瑞典去?战争总要结束的。那时你可以重新拿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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