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莫斯科,直到十二月。气候和补给的困难使我们寒冷和疲力竭的队停止在没有掩蔽的阵地上。俄国人的反攻开始了;局突破正在现。真叫人心神不定,因为一个独裁者只习惯于胜利,别的都不习惯!
希特勒摆脱不了拿破仑的幽灵。这我们大家都知:科兰古的《回忆录》在参谋总里,象书在男学生的宿舍里那样,确实是被禁止的。我们的担惊受怕的元首毫无疑问想象到前线崩溃,德国军队败退,德国人被哥萨克人赶俄国。这不过是梦罢了。我们从列宁格勒到黑海的辽阔和固的前线,同拿破仑依靠几条纤细的补给线带领人孤军莫斯科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但是希特勒的心窍被这错误的比拟迷住了,所以他发布了严酷的“不守,就决”的命令,而且亲自担任指挥,使队服从这个命令。
就算每一个最统帅都有权心怀失眠之夜的恐惧,也用不着把一这样令人沮丧的命令去送给日本人啊。如果希特勒派一个小小的军事代表团到东京去——也许是海军元帅雷德尔率领瓦尔利蒙将军或者我自己吧——那就有可能扭转局面,使黑岛战略受到重视。或者如果希特勒在珍珠港事件以后邀请几位日本级指挥官到柏林来考虑制订联合作战计划,那么即使俄罗斯前线仍然是大雪中两军对峙,即使我们准备在加索发动夏季攻势,我们还有可能封锁地中海,迫英国屈膝投降。但是没有日本联络官被允许到最司令里来。
“不守,就决”
有些历史家和军事分析家仍然大加赞扬在东线“不守,就决”这命令是希特勒的一大成就,是个“拯救”德国军队的纯意志力的行动。但是,事实是:这命令一颁布,这个奥地利冒险家的星辰就开始黯淡了。政治领袖需要避免陷在战争的事务中,保持开阔的界。一旦希特勒接最战地指挥权(对这一行他不过是一个刚愎自用的、只懂得一的人),他就每下愈况了。
“不守,就决”这命令事实上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军事错误。在不利形势下顽的对抗是一条正确的原则;然而,灵活的防守也是一条正确的原则。在俄国,我们的人数大大少于斯拉夫人,但是我们在领导才能、战斗能力和调动队的艺术方面却胜过他们。希特勒的命令要求作无谓的牺牲,这样就冻结了队的调动,取消了领导,挫伤了斗志。我们战无不胜的形象化为泡影了。俄国的宣传画上现了一个新的德国士兵的形象:“冬天的德国佬”一个着钢盔、瘦得一把骨的可怜的人,冻红的鼻上挂着冰“守和死亡”在一个守不住的岗位上。
雷德尔的计划,争取德国胜利的最后一个有条有理的设想,就这样消失了。人们可以无拘无束地运用想象力去幻想可能会现无法意料的情景:日本的战列舰和航空母舰挂着太旗,穿过飘扬着千字旗的苏伊士运河,开地中海!这样的政治影响将震撼全球。而且这是办得到的。我们在俄国的防线,据第三十九号指令,适当地缩短和加,将会被顽地守住,将会使布尔什维克的鲜血满俄罗斯的大地。日本在一九四二年天用少数的防守兵力,就可以毫不费力地守卫它那条反对虚弱的国人的太平洋环形防线。
但是,把这一切当作可望而不可即的情那样撇开吧。这仍然是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这个事实已由丘吉尔的回忆录所证实:日本原可以任意占领达加斯加岛,切断顺着东非海岸北上到埃及的补给线。如果这样,就不会有阿拉曼战役。隆尔对托布鲁克发动的奇袭以后,挨饿的非洲英国军队原会在六月里向他投降的。那么,丘吉尔也许就会垮台,而战争也会变得大大对我们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