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地问。
“当然行。”
“我都看得缭了,”罗达跟在她后面说。
拜安坐不动,克里弗兰问他:“没兴趣?”
“克里弗兰先生成能跟你谈谈吗?”
“什么事?”
“梅德琳告诉我环球公司想聘请她。”
“哦,来吧。”拜和他一起走一间用胶压板隔起来的化妆室,两人同在椅上坐下,椅对着一面用灯光镶边的镜。“拜,别让她接受那个工作。”
“为什么不?人家给的钱多。”
“莱尼。斯普雷雷是个过得去的电影剧作家,他可不是个主人。他靠能说会搞到这位置。他是个共产党,不仅如此,他还是个声名狼藉的共产党。他在环球呆不长,他一走——梅德琳在好莱坞也就站不住脚,无依无靠,非走不可。”
“她说你要跟她结婚。”
“哦,呵呵!”克里弗兰满脸堆笑,伸手掠了一下脑后的发。“这个么,你就叫我休,好吗?”他看看化妆桌上一只廉价闹钟,喝掉了咖啡,一面站起来,一面打哈哈地说了声“喝咖啡休息这一会儿工夫,我们就别打开那一罐豆了吧,嘿,海军上将?你在这儿果多久?”
“我请假到今天晚上为止。”拜也站起来,堵住了那小门。这本来是个无意的举动,可是这么一来,克里弗兰就不去了。“她说你在办离婚。”
克里弗兰客气地了个手势,便要朝门走去。拜没理会他的手势。要去便得把这个潜艇军官挤到一边。他的面孔变得沉了,可是转间又了眉飞舞的殷勤笑容。他半边坐在化妆桌上,伸手摸摸下儿,睛捉摸着拜的严肃脸。他一面用两只手把发,一面发轻轻的一声。“好吧,拜。给你简单说一下,是这么回事。克莱尔,我的妻,她是一个很痛苦的不幸女人。我也不要再说她什么坏话啦。我们有三个了不起的孩。但是除此以外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共同之了。的要求是零——不是在我这方面。是她那方面。真是活受罪,我希望你永远不会碰上这号事儿。我们两人都找律师谈过,可是这一类手续既麻烦又拖时间。结婚是容易的,可是基督神通广大,我的孩,要脱就难了。”
“你我妹妹吗?”
“你妹妹可真是了不起。她跟你说的是真话。我相信我能够办成这件事,但也确实纠缠得要命。就是这么回事,拜。”克里弗兰发一声无线电广播里面最亲的咯咯笑声,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该回到正经事上去了。也许晚儿我们三个人还可以一起喝一杯。告诉她别去接受斯普雷雷的工作。那是不得的。”
梅德琳却在外面忙坏了,拿着一块台词板东奔西跑,一会儿掉跟这个人说话,一会儿又转过去跟那个人说话。她一下冲到拜旁,他正挨着四周都是电线和灯光的门倚墙而立。
“暧?”听这声调好象她故意在搞什么鬼名堂。
“暧,怎么啦?妈在哪儿?”
“哦,她一步也不肯动。导演请她留下来跟鲍嘉会面。你跟休谈过了吗?”
“谈过了。”
“快说给我听。怎么回事儿?”她显得担心,兴奋,要寻究底。“他发火了吗?”
“没有。”
她笑了。“那么,看来你是没使刀枪。要是那样的话,他就非要火冒三丈不可。”
“梅德琳,告诉他你要辞职不了。今天就去跟他说。听我的话准没错。告诉他我的脾气可惹不得。随便你用什么坏字都行。”
她沉下脸。“他不承认想要和我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