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正在遭受屠杀,这是千真万确的,法国人听任德国人把他们送往东方。不过”——他又恢复了他的随和神,甚至笑容——“也有许多正直的基督徒,不惜冒死相救。事情还是有办法的。情况复杂得很,我们尽力而为。你吃这个蒸麦饼吗?要来茶吧?”
“很好。谢谢。蒸麦饼很不错。”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埃。杰斯特罗?”
拜不知如何回答。“非常正规的工作习惯。完全是个学者。”
“他的著作也说明这一。很有教益。但是《一个犹太人的耶稣》是一本基督徒的畅销书。你说呢?四平八稳的。香草味儿。很有意思。基督总是跟犹太人过不去。十字军,宗教法,而现在又是这个。德国人也算是基督徒。”
“我是个基督徒。或者不如说我想基督徒,”拜说。
“我没得罪你的意思。”
“不会,不过耶稣的教导里没一句话跟希特勒扯得上。”
“你说得很对,可是如果耶稣不曾降生人间,这一类事情会发生吗?欧洲是基督教大陆,是不是?你瞧,这儿发生的是什么事情?教皇是在什么地方?请记住,就在赛这儿有一位天主教神父,他是个圣人,单枪匹地行地下斗争。我只希望德国秘密警察别把他杀死。”他瞧了一下手表,摇摇。“我们怎么会说起这个的。《一个犹太人的耶稣》。可不是,无论如何,这是本好书。它把耶稣从彩玻璃上,从大幅的名画上,从大的十字架上——他永远是在那上面正在死着或者已经死了——从所有这些上面请了下来。它把他描写成一个生活在犹太人中间的、穷苦的犹太教法典学者,一个天才儿童,一个活生生的犹太人。这一是重要的。也许这就够了吧。再要一茶吗?”
“我得上到领事馆去。”
外面风大雨密,好象斜挂着一帘幕。他们在门站住,翻起了衣领。施瓦兹说:“我知你该上哪儿去雇辆车。”
“我走着去。谢谢你的午饭。请教你一件事情,”拜说,两视着施瓦兹。“象我这么个人能什么?”
“你是说为我们,为犹太人?”
“是的。”
重的线条再度现在施瓦兹脸上。“打赢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