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所得到的全报偿。在往后的岁月里,每当他回想起这一景象,他就到满足。当他们握手的时候,帕格心里涌起一阵对于罗斯福总统的敬之。他尝到了作自我牺牲时的微带酸楚的满足,会到了无愧于总司令的信任的自豪。
“祝你好运气、帕格。”
“谢谢,总统先生。”
弗兰克林。罗斯福面带微笑,亲切地了。维克多。亨利走卧室,他今后岁月的路从此改变方向,安排定当了。霍普金斯靠近门站着,地说了声:“再见,帕格。”他的睛眯小了,他的笑容是冷淡的。
当她丈夫跨起坐室的时候,罗达起来问:“怎么样?是个什么判决?”
他告诉了她。见她面沉了下来,帕格心一,掠过一阵昔日对她的恋之情,不过这也告诉了他,如今这恋之情已经所剩无几了。
“啊,亲的,我一直盼望着能够留在华盛顿。是你自己要——再去莫斯科的吗?”
“是总统要我去的。”
“一去就是一年。说不定两年。”
“总得是很长一段时间。”
她握住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指和他的手指绞在一起。“啊,也好。我们毕竟度过了好的两个星期。你什么时候发?”
“事实是,罗”——帕格为难的神——“人事局了气力,给我在明天起飞的飞剪型客机上搞到了一个座位。”
“明天!”
“达卡、开罗、德黑兰、莫斯科。斯坦德莱看来确实很需要我到那儿去。”
吃饭的时候,他们饮了家里最好的酒,而后就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之中——他们多少次的分离和团聚,最后一直追溯到帕格向她求婚的那天夜晚。罗达笑着说。“谁也不能说你事先没警告过我!事实上,帕格,你是一遍又一遍地说过,个海军军官的妻将会多么受罪。经常的离别,可怜的薪金,过一段时间就要搬家,还得向那些大官太太叩讨好,你是一五一十全都说来了。我敢赌咒,我一度还以为你是想说服我别跟你结婚哩。我那时心里想:”休想,先生!原来既是你主动提来的,现在你就算是给勾住了。“
“我原来还以为你一定是作好了思想准备的哩。”
“我从来都没后悔过。”罗达叹了气,喝了酒。“真可惜,你要碰不着拜了。他们那个护航舰队随时可能到达这儿。”
“我知。我也不觉得兴。”
他们两人都觉得轻松随便,罗达又是十足的女人怀;再说,两人上又要分手别,所以她毕竟忍不住若无其事似的补充了一句:“你也碰不到帕米拉。塔茨伯利了。”
他直视着她的睛。两人一直讳莫如的话题,此时便突然摊到了桌面之上——他与帕米拉的卿卿我我,她与穆。柯比的风好事。柯比这个名字,就和华的名字一样,他还不曾提到过。“对。我碰不到帕米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