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困境里。告诉我,这次会议的结果对伊朗会有什么好吗?说到,我们是你们的东主呀。”
“也许,罗斯福总统比我们所知的要机灵儿,”大臣说,一面把那双锐利的褐老转过来望着维克多。亨利。
帕格这时的觉,就和在柏林任职时送那份关于德国是否作好战斗准备的报告之前的觉一样。那是一次十分冒昧的举动。他就是那样才见到罗斯福的。也许,就是那么一来,才把他在海军里的前程给毁掉了。可是帕米拉正坐在他的对面,他也就是这样才遇见了她的。也许,《大神之歌》是有儿理的;命运的运转,人需要据自己的本行事等等也是有儿理的。他在关键时刻是一个孤注一掷的人。他一向总是这样。这一次他又这样了。
“要是国加你们和英俄两国签订的那个条约,”他说“那么这次会议算不算是取得了一个好结果呢?要是三国都同意在战后撤军,那是不是比较好呢?”
大臣那双多少给巾遮挡住的睛兀地一亮。“那是大好事。可是这个主张在莫斯科的外长会议上已经被拒绝了。我们并不在场,但是我们知。”
“你们政府为什么不面要求总统去向斯大林提来呢?”
纳一沃克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帕格。大臣瞥了纳一沃克一,说:“容我很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你这次视察这儿的各项租借资设施,是不是作为罗斯福总统的私人特使来的?”
“是的。”
大臣,用眯得快要闭上的睛打量着他。“关于缔结一个新条约这件事,你知不知你们总统的见解呢?
“知。总统不会首先提缔结一个新条约,因为这样叫俄国人看起来好象成了一次帝国主义涉。可是如果伊朗要求重新作保证,他也许会作反应的。”
大臣接下去所说的话象连珠炮一样快速。“但是我们对于这个主张已经试探过啦。不久之前对你们公使馆所作的一次暗示,并没得到积极的反应。没人去极力敦促。在这样一件微妙的事情上,要推动一个大国,可是一桩非常重大的事。”
“这是毫无疑问的。不过会议两三天就要结束了。对伊朗来说,下一次什么时候再有这样的机会呢?要是总统什么事都顺着斯大林,象纳一沃克勋爵所说的那样,那么斯大林也许乐意报答他一下。”
“咱们喝咖啡好吗?”大臣微笑着站起来,把他们请一个面向园、用玻璃围起来的台。他在这儿离开了他们,去了大约一刻钟。他们懒洋洋地靠在铺有垫的长靠椅上;仆人给他们送来了咖啡、白兰地和糖果。
“你的话很有理,”他们坐定下来后,纳一沃克对帕格评论说。“这次会议组织得七八糟,伊朗人凭着运气也许会达到他们的目的。这个主张值得一试。除此之外,没别的办法好让苏联人撤波斯。”
他又谈到中国一缅甸一印度战场。他抱怨说,那儿总是一边摆筵一席一边闹饥荒,军队不是挨饿,就是突然给满了补给品,要求他们创造奇迹。罗斯福总统一味想让中国继续作战。这简直荒唐透。蒋介石本没在打日本人。租借援助资有一半都被搜刮了他的腰包,另一半全给用去镇压中国共产党人。史迪威将军在开罗已经把这个赤的事实告诉了罗斯福。然而总统还是答应蒋发动一场战役,重新打开滇缅公路,虽然唯一可以就近打这样一仗的就是英国人和印度人。丘吉尔全盘反对这个计划。蒙顿很聪明,没肯上德黑兰来,而把整个儿倒霉的缅甸纠纷推卸给了纳一沃克。跟国参谋人员的谈判老是在兜白。他从心底里到厌烦,指望一两天内就逃之夭夭。
“帕格,你脸很不好,”帕米拉坐直起来,很突然地说。再想否认是没有用的。波旁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和果酒的缓和作用,以及看见帕米拉所到的兴奋,这时候都在缓缓地消逝。房间在他的前晃,他觉得难受得要命。“一阵阵发作,帕姆。波斯的行病。也许,我还是回基地去好。”
大臣正好在这时候回来了。他立刻吩咐预备汽车,叫司机把车开到园门来。
“我陪你去上汽车,”帕米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