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的第一线队被打死、俘虏、包围或者丧失了武、混地溃退。如果这些久经战阵的队不是奉命死守,而是打上一场灵活的防御战,阻扰敌人前,同时有条不紊地向祖国撤退,那么我们很可能会从战争中抢救一些实力来。
事实上“九月奇迹”并不能改变德意志的灭亡,它只能延迟我们的毁灭。然而,就连希特勒倒下时,他还保有那眠力,能够从德国征得有神经质力和战斗意志的自杀后备军。八月底,他已经发布了在阿登原反攻的那惊人的命令。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在统帅制定计划,发布预备的命令。不论这个人正在如何衰老下去,他的凶残的意志力却是无法抵制的。
英译者:阿登原的这次军事行动成为“凸地带战役”有意思的是,隆赞扬了艾森豪威尔采用的谨慎小心的广阔战线战略,这是许多权威人士加以谴责的。真正的判断在于阐明霸王行动的很复杂的后勤统计数字。命运支持大胆的人,可是他们要是没有汽油和弹,那也就无法支持他们。华沙被德国人毁灭掉,隔着河清晰可见,红军很奇怪地兵不动,这件事仍然引起争议。有些人说,照斯大林的观,是一些不正当的波兰人领导着这场起义。俄国人持说,他们的军需供应已经到了极限,而波兰人也并不急切地想使他们的起义同红军的计划相互合。
摘自《一个犹太人的旅程》十月四日拍摄影片结束后的第四次遣送正在装车。我跟尤里。乔舒亚和简最后一次别后,刚从汉堡营房回来。这是我在特莱西恩施塔特办的犹太教法典学习班的结束。
我们通宵没睡,呆在图书馆里,在烛光下一直学习到天亮。这些小伙把自己的几件所有早已收拾好了,他们想学习到最后一刻。我们也正学到一个奇怪,难解的论题:在田野上发现的无名死尸,埋葬这类死尸是大家义不容辞的责任。犹太教法典为了说明这一论“走向一个戏剧的极端。关于仪式纯洁的特别法规,禁止一个级教士与死尸接。遵照这些法规,他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可以葬埋。一个许过拿细耳人的愿的人也是如此。然而一个许过拿细耳人的愿的级教士——他因此受到双重的限制——却奉命亲手去埋葬一个无名死尸!犹太人对人的尊严,甚至在死后,也是如此尊重。犹太教法典的声音经历了两千年传来教导我的学生,作为对他们的临别赠言:我们和德国人之间是有天渊之别的。
在我把那本旧书合上的时候,乔舒亚,剩下的三个小伙中最聪明的一个,突然问:“拉比,我们全将被毒气熏死吗?”
这一句话猛地一下把我又拉回到前的生活中来!目前,区里传说纷纭,虽然没有几个人意志十分,敢于正视这传说。谢谢上帝,我当时能够这样回答:“不会的。你这就要到德累斯顿附近的一个建设工地上去和你的父亲团聚,乔舒亚——你们,尤里和简,这就要去跟你们的哥哥团聚。我们委员会里的人是这么听说的,我也相信是这么一回事。”
他们的脸上兴起来,仿佛我从监狱里释放了他们似的。他们在营房里,颈上挂着遣送号码牌,依然神抖擞。我看得,他们正鼓起别人的神来。
我是在欺骗他们地在欺骗我自己吗啪林郊外的佐森建设工地——政府临时办公的棚屋——是一个事实。特莱西恩施塔特去的工人和他们的家属在那儿受到很好的待遇。拉姆曾经向市政委员会决地保证,德累斯顿地区的这个劳动工程跟那完全一样。楚克尔主这次征工,他是一个能的人,是布拉格的一个老犹太复国主义者和委员会委员,对于应付德国人反应很快。
市政委员会里的悲观主义者往往是一些犹太复国主义者和犹太区里的老难友。他们本不相信拉姆的话。他们说,征集去了五千名壮的男,使我们失去了一场起义所需要的人手;万一党卫军决定要来消灭这个犹太区,我们可能要举行一场起义。其他的犹太区也举行过起义;我们听到了报。影片停止拍摄以后,泼斯坦被捕了,这次庞大的征工命令传达下来,化运动和拍摄影片这件蠢事所带来的虚假的安全,全都然无存,委员会变得灰心丧气。我们已经几乎有五个月没接到过遣送命令了。我听到桌四周传来反抗的抱怨声,这使我到吃惊。犹太复国主义者就起义问题举行了几次会议,我并没给邀去参加。但是这次征工照预定计划已经遣走了三批人,并没什么动。
这第四次遣送是极其令人担忧的。的确,他们是已经走了的建筑工人的亲属。但是上星期,党卫军允许亲属自愿报名前往,大约有一千人表示要去。这些人不问愿意不愿意,正被用火车运送走。唯一使人稍许放心的是,这四次遣送确实形成了一个团——大规模的证工和工人的亲属。拉姆解释说,使家人团聚在一起是上面的政策。这可能是一个安定人心的谎话;可以想象,它也有可能是真实的。
市政委员会就我们可能遭到的命运行了没完没了的谈论,结果得了两相反的意见:(一)虽然战事暂时沉寂。德国人已经战败了,他们也知这一。在党卫军开始考虑到保全自己时,我们可以指望他们逐渐温和下来。(二)战败成为定局,只会加德国人想残杀欧洲全犹太人的望;他们会急煎煎地来完成这一“胜利”如果他们得不到其他胜利的话。
我在这两可能的趋势之间犹豫不决。一是明智的,一是疯狂的。德国人两面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