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拿去。”
“我有,不过不在这儿。让我来把帕米拉的事告诉你。”
“要是说来话长,那就别说吧,爸爸。我非走不可啦。您和妈到底怎么了?”
“孩,都怪这场战争。”
“是妈提要离婚,好去跟彼得斯结婚?还是您为了她想要离婚呢?”拜用大拇指着力地朝那张照片指了指。
“拜,不要找一个人来责备。”
帕格没法把真情实况告诉儿。听到事实真相以后,拜大概会原谅他,瞧不起自己的母亲。这个神情严肃的青年潜艇军官是~个丁是丁、卯是卵的德主义者,就和自己在大战之前一样。不过帕格已经不再为柯比的那桩事责备罗达了,他只为她到难受。这细微的差异是随着年龄增大,心情变得较为沉郁,对自己看得较为清楚以后才逐渐产生的,所以这一拜目前还办不到。儿的沉默和他那张发僵的脸使帕格到很不安。他于是又说:“我知帕米拉年纪还轻。这叫我觉得不太合适,整个事情也许并不会成功。”
“爸爸,我不知适合不适合当指挥官。”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给了帕格一个沉重的打击。
“太平洋潜艇司令认为你合适。”
“太平洋潜艇司令看不见我的内心。”
“你有什么问题?”
“在战斗的张中可能情绪不够稳定。”
“你在最最张严重的情况下生向来冷静。这一我知。”
“生也许是这样。可我目前的情况很不正常。娜塔丽和路易斯经常现在我的脑里。华死啦;我是您剩下的一个儿。再说,我是个预备役的艇长,是第一批中的一个,这是人家容不得的。我一直在学您的样,爸爸,或者不如说,尽力想学您的样。今儿我上这儿来,本来想请您给我打打气。可是相反——”他又用大拇指朝帕米拉的那张照片指了指。
“我很难受,你这样看待这件事,因为——”
“敢作敢为的指挥官一向不多,”拜不理睬父亲的话,一个劲儿说下去,这是他以前从来没过的。“我就因为敢作敢为,所以给看得很有价值,这我知。麻烦的是,我对这整个事情的兴趣正在减退。这张照片”——他摸了一下前的袋——“简直使我要发疯。要是娜塔丽听了我的话,在法国一列火车上冒险呆上几小时,她如今已经回到国内了。老记着这个并无补于事。你们的离婚也无补于事。我的情况不是好的,爸爸。我可以领着‘梭鱼号’驶回班岛,然后要求派人来接替。再不然,我可以据命令,到福萨外面去为空袭执行救生员的任务。您认为我该怎样呢?”
“只有你可以决定。”
“为什么?您过去不是愿意替我决定我的一生吗?倘使您没极力要我潜艇学校——倘使您没在我向娜塔丽求婚的当天乘飞机飞到迈阿密,在她坐在一旁听着的时候我作决定——那么她也就不会回到欧洲去。她和我的孩现在就不会呆在那儿,如果他们事实上还活着的话。”
“我对自己当时所的事很后悔。那时候,那样似乎是对的。”
这句话使拜圈红了。“得,得。我来跟您说,我絮絮叨叨向您讲这些话,这就是我情绪不稳定的一个很糟的症状。”
“拜,我自己情况不好的时候,就要求到‘诺思安普敦号’上去。我发觉在海上指挥使生活比较好受儿,因为这个工作可以使人全神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