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叫普通准则。”
此后我没再听到什么消息,可是今天大难临了。我相信,这件事也不能怪默梅尔斯坦。当然,是他签署的命令,正象他签署所有其他被遣送的人的命令一样。但是,事实上我的名字已经被列在党卫军开的名单上了。他们既然不能再利用我,又不愿迫我去什么事,象上次招待红十字会的参观那样,他们就准备掉我。除非是他们能够把我拉到他们一边,他们的工,也就是充当帮凶之类,否则国人来到的时候,他们就不会要我这样的人在边。俄国人来到的时候,也是一样。
“照希勒尔的说法,犹太教的全教义都是普通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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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件犹太人宁死也不能的事呢?”
件事,都有两方式去应付它。我并不责怪默梅尔斯坦。他说,如果象他这样的犹太人再不去执行德国人的命令,不去设法减轻他们的压力,那情形就会变得更糟,他这话听来也有一些理。然而,我却不愿意这样。我拒绝他的时候,也知这样会吃到苦,然而我决不迁就。
我动了。我说:“Ye-波resv‘elva-haros。她向我和其他几个犹太复国主义者学了一些希伯来语,但是懂的并不多。她迷惑不解地朝我望着。我解释:”这是引的犹太教法典里的句。有三件事是犹太人在迫下宁死也不能的,刚才说的是其中的一件事。宁可被人杀,也不可杀人。“
通知单是早晨发下来的,那时候娜塔丽刚要去云母工厂。这事已经司空见惯,多少早在我们俩意料之中。我提议去找默梅尔斯坦,就说我已经重新考虑了这个问题。这是实话。我向她指,她还需要为她儿活下去,我们虽然已经好几个月没获得他的消息(我们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早已被切断),但是她有充分的理由可以希望他是平安无事的;等到有一天这个漫长的恶梦醒了,如果居然还能够活着的话,她会找到他的。
她张中微恐惧,忧郁地说(我要在收藏起这几页手稿之前,先把这一次简短的谈记下来):“我不愿意,你为了要保护我,把整列火车的犹太人送走。”
她若有所思,然后
“可是,那不是由你经手办的。”
“礼拜伪神,与人通。”
我对他说,这件事必须由他勉为其难,万一我本人将来有个什么好歹,那我准备拚着自己这个衰弱的忍受了下去。说到这里,我就离开了,让他去摇晃着脑袋,拭泪。那差不多是三个星期以前的事。接连着几天,我一直着一把汗。我一儿也没变得比以前更勇敢,然而确实有一些事要比痛苦更坏,比死亡更可怕;再说,一经落在德国人手里,除非有来自外界的救援,否则一个犹太人到后来反正是逃不了痛苦与死亡。那么,他还是索独行其是的好。
他象党卫军发怒时那样使我至今心有余悸,先是横眉瞪,板着脸警告我,但后来又失声痛哭。他并不是在演戏(否则他倒是很会表演的),因为他真的泪如泉涌。他的负担太重了,所以他不禁痛哭涕。他在犹太区内几乎最敬重我。在战争这一阶段里,作为一个国人,我最有能力去和德国人打,为大家一些好事。为了要我回心转意,不至于去小堡,他不借向我下跪,劝我和他共同担负他那可怕的责任。他再也没法单独承担那件事情了。
他说那些奉承我的话时,还请我看在两人同是学者的份上。我们研究的学科是有关系的,因为他在维也纳大学教的是古犹太史。我听过他在这儿犹太区里讲学,但认为他的学问并没什么了不起。他引证了弗雷维厄斯。约瑟夫斯的事迹,竭力为自己辩解;犹太人都恨这个约瑟夫斯,虽然他的目的完全是为他的同胞谋福利,但是他们都认为他是罗人的好细和工。历史对约瑟夫斯的评价最多也只是毁誉参半。象默梅尔斯坦这类的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娜塔丽,我原来对默梅尔斯坦就是这样说的。可是,咱们知,遣送的人总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