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瞟了一下。“有时候你会发现,他这个人是难以捉摸的。也许,你已经发现了吧?”她很当心地合上了那本照相簿。“好吧,就这么办吧。如果帕格要的话,他可以拿去。”
“罗达,”帕米拉觉得这句话不大容易说“我想他不会要你放弃这些东西的,再说——”
“哦,还有呢,还多着呢。我有自己的一份儿。三十年来,收集了多少啊。你千万不必提到我放弃的东西,亲的。这么着,现在就让咱们去看看哈克的老巢,好吗?这件事完,我就要玩去了。你有一间象样的厨房吗?”
“非常好的厨房,帅眯拉急忙说。”打这儿走。“
“你肯定嫌它肮脏。”
“嗯,我确实需要把它稍微洗刷一下。啪米拉张地笑了。”是单汉嘛,你瞧。“
“是男人,亲的。但是,陆军和海军究竟有一些地方不同。我发现了这一。”帕米拉给罗达领路,试图悄悄地走过那间门关着的粉红和金的房间,但是罗达推开门走去。“哦,天哪。是一间新式院嘛。”
“稍微哨了儿,对吗?”“真叫人恶心。你为什么不关照哈克,给重新装修布置一下?”
“哦,还是索把它锁起来更省事。我不需要它。”
整个一堵墙上,装的都是可以横推过去的镜,镜后边是长长一溜橱。两个女人并排站在那儿向镜里望,彼此对着镜中的影于说话:罗达俏伶伶地穿着一装,帕米拉是一件素罩衫和一条直筒裙。看上去帕米拉象是罗达的女儿。
我不需要它,这也许是帕米拉信说的一句话,也许她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罗达竟然无言对答。她们俩在镜里对了光。沉默延长了。时间一秒一秒地逝去,于是这句话就显得更加严肃,也更加笨拙。帕格的屋里只有一张双人床。这句天真的自白,可以被引伸成为以下的意思,而且确实是真话:我要跟帕格一块儿睡,和他一起住在那间屋里。那儿有尽够我们俩用的橱…我不需要另一间屋。我太他了。我要呆在他边。
罗达的嘴大大地歪到一边。镜里,她光显得那么冷漠和忧郁,从帕米拉的脸上转过去看那间哨的房间。“我想你是不会需要的。我和哈克分住两间屋,相当方便,可是瞧我又把话扯开了,对吗?好吧,瞧还有什么事情要的?”
回到起坐室里,她向窗外望去,说:“你们这面朝南。这可舒服。一棵多么的木兰!这些比较老式的公寓房最好。那个学校场不太吵吗?当然,这会儿是下课的时间。”
“我没注意到。”
“你可知,他们为什么下半旗?”
“是吗?可不是。半小时前还没这样。”
“真的吗?”罗达皱着眉说“也许,是什么和战争有关的事情吧?”
帕米拉说:“我去开收音机。”
收音机了,叽叽喳喳地说话,那是在给鸿运牌香烟广告。帕米拉换了一个电台。
“…斯通大法官现在去白,”报告员柔和悦耳的声音和职业装腔作势的气里真挚的情“主持哈里。杜鲁门副总统宣誓就职典礼。罗斯福夫人即将飞往佐治亚州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