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军事战略方面既敢冒险又会掌握时机。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
然而,后期的希特勒在斯大林格勒生了。这是另一个人,是一个疯狂的怪。随着此后遭到的挫折,越来越可以看他是这样一个怪:那个早期的希特勒的光辉消失了,他自己彩绘的那些形形的面一个个脱落了,他终于堕落成为我最后在地堡中看到的那个神沮丧、言语模糊的家伙了。
对这个人作我个人的最后评断时,我必须屏除军事历史学家批评人时所抱的超然态度,倾吐几句自一个军人心底的话。
他采取那自裁的方式,暴了他的本。一个将军可以在一次战争结束时伏剑捐躯,一个船长可以随同他的船只葬海底,但是一位国家元首就不同了。在祖国遭受最大苦难的时刻,他却放弃他的职守,把他的灾难和罪责留下来让他人去消除,枪杀了他的狗,毒死了他的情妇,向枪去寻找忘川:难这是一位国家元首在战争时期应的事吗?那些为他辩护的人都这自杀叫作“罗式的死”其实这是一个懦夫的死。
拿破仑成败后,他表现的那作风不愧为一位国家元首。在过去二十年内,他也曾用鲜血染红了整个欧洲。然而,这时他面对着他的胜利d,接受了他们给他的判决,为法国洗清了他所犯的罪。他是一个军人。而希特勒就不是,尽他喋喋不休地谈到自己在战壕中的成绩。
不分皂白的纽堡审讯只能证明一,那就是:我们的敌人由于未能把希特勒捉到手而积忿难消。这是一为了复仇而忽视了公理的丑剧,它为了一个人逍遥法外而罚了全国的人民,绞死或监禁了那些由于荣誉而必须服从他的将领。如果希特勒下野,让邓尼茨投降咱己归案,以此平息那些胜利者的忿怒,这英勇尚的表现就会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他的过失。如果他这样了,我现在也就不会在一间牢房里写这本书;对这一我是确信无疑的。作为煽动群众的能手,希特勒凭诈术掌握了全德的大权;然后,作为我们的最统帅,他辜负了我们的信任。
盖棺定论我们的国家有大的潜力,它不可能不在短期内获得恢复。无论我们遭到多么惨重的失败,日耳曼神是会继续发扬光大的。要运用现代的战略,要拥有足够的能源,都得把希望寄托在原分裂上,而这却是德国的一个科学发明。国人能够独步月球,这是因为利用一个经过改的德国V-2火箭作推到达了那里,是实现了一项德国人制订的计划。苏联用以控制欧洲的红军,是仿效德国制度组织的,是采取德国方法理的。被掠夺去的德国科学工程技术充实了俄国,使它能用备有原弹的洲际导弹与国抗衡。
在国际政治方面,希特勒鼓的民族主义,再加上社会主义,包括革命的平均主义宣传、恐怖组织以及一党专政等,就形成了世界范围的政治。它影响了俄国、中国以及多数发展中国家。也许,这是丝毫不值得夸耀的事,然而,实际情形确是如此。伟大的德国哲学家黑格尔的思想,一经被说服他学说的德国犹太人卡尔。克思所推广普及和加以歪曲后,现在正在变成一新兴的伊斯兰教。
在艺术方面,西方那些将形式与观滥加歪曲的人,只不过是在模仿三十年代魏玛共和国的先锋象派和腐朽的作品而已。现在他们所的,没一件不是我国小有才能的颓废派在半个世纪前希特勒将执政的那段混时期里已经过了的。
无论在我们取得的胜利方面或者在我们演的悲剧方面,我们德国人都是二十世纪以来起带作用的。虽然我们要建立一个世界帝国的英勇尝试遭到了失败,但是我们向大西洋、伏尔加河、加索等地的伟大军,将在战史中永放奇光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