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油船,有形形的小艇,甚至有游艇。他没看见战船。指定“开刀”的时间来到时,拜正在瞄准一艘样笨重的小货。他让菲尔比去看潜望镜,然后菲尔比利落地、有力地向那条船发了鱼雷。
总之,在狼群两个星期的袭击中“梭鱼号”一共击沉了三条船。早在一九四三年,埃斯特是不肯为最后那两条船浪费鱼雷的。现在,所有的鱼雷都能很好地命中了。第一批沉船惊动了日本人,此后航船就随着减少。目标变得稀罕了,于是拜就在本州西海岸以外到航行,欣赏那些丽的景。
在拉彼鲁兹海峡约定集结的地,九艘潜艇中到了八艘。狼群在理想的大雾中离开了那里。他们一驶飞机搜索的范围,就在海面快速驶回珍珠港,沿途兴地换他们的捷报,同时焦虑地探询失踪的“大目鱼号”的消息。“梭鱼号”又去收听福克斯节目,但是,没有拜的电报。艇队于七月四日驶港,没看到什么庆祝和仪式。拜一直走到电话局去打电话给他母亲,因为不知父亲在什么地方。电话很快就打通了,但是没人接。
拜一走办公室,那位太平洋舰队潜艇司令的作战军官就过去搂住他。“啊,拜!我的救世主,辉煌的胜利呀!”
“比尔,我来申请解除职务。”
“解除职务!你疯了吗?为什么?”
作战军官坐下,一双睛瞪着他,叫他把话说完,边听边咬嘴。军官话说得很冷静,有商量的气。“这情形是很严重。但是,你瞧,你太太这会儿也许已经回到了家里。也许连你的儿她也找到了。你为什么不先去打听一下?别这样冒失。你这就要立大功了。”
“我已经立了功。我现在申请解除职务,比尔。”
“坐下吧。别这样捶我的桌。不需要这样嘛。”实际上拜是用拳砸那玻璃板。
“对不起。”拜一坐在椅里。
作战军官向拜敬了一支烟。然后他开始用信任的气透一些惊人的秘密。俄国就要参战了。太平洋舰队的潜艇获得了消息。麦克阿瑟就要在日本登陆;先是九州,然后是本州。日本海将被分划为军和俄军的作战区。以后将展开一场崭新的球赛。唯一有最大油可捞的地方是日本海,所以太平洋舰队潜艇司令要用地狱之钟大举攻,要尽一切力量真的来一次大扫。“是潜艇打赢了这一仗,拜,这一你应当知。但是,直到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它们才在发挥作用。你得。埃斯特夫人会为你到骄傲。可你别临阵脱逃呀。”
“好吧,”拜说。“多谢你啦。”
他并不生作战军官的气。这个家伙认为人生在世就是为了捞最大的油。他找到了衷于FM声纳的将军的办公室,直接闯了去。他很镇静地向将军叙述了他跟作战军官的那一席谈话。
“将军,现在是这样,”拜说。“您可以以擅离职守的罪名把我提军事法受审,您也可以不这样。我要去看我妻,还要去找我儿——如果他还活着的话。请下令准许我去。我一心要报效国家。如果找到了家里人,如果那时候战争还在打下去,我要飞回到这里,指挥一艘有FM声纳的潜艇东京湾。我还要指挥一艘潜艇符拉迪沃斯托克,如果您要我那样的话。”
将军发窘地眯起睛,突了下,说:“瞧你的胆量可真不小。”他一边说,一边查阅他桌上的一些公文。“无论你个人有多么大的困难,我总不听你这样对我说话。”
“原谅我,将军。”
“凑巧我这儿收到了一封海军作战长的信——瞧,它摆到哪儿去了?哦,在这儿。海军作战长需要一队有经验的艇长,去检验在德国缴获的潜艇。据初步报告,那些潜艇看来要比咱们产的好。这真叫人不好意思。要了解真实情况,唯一的办法是带几个艇长去驾驶它们。你懂德语吗?”
“将军,我德语说得好。”
“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