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不啻是崩雷爆烈,那些军官全变了。目瞪呆良久,才缓缓响起惊惶的议论:“老板神人,是活龙下凡,动不得啊…”“他的昆仑金刚,刀枪不,谁能报销他?”
“只怕没人敢朝他开枪…”
“福字”房间里的密议天天不断,独立十五师闹饷的风也越演越烈。贺龙锐地察觉闹饷的背后有名堂,决定亲自向官兵讲明情况,对挑的人理。他首先通知一团徒手集合,带师侧面的大智门火车站广场。贺龙历来胆大心细,去讲话时,一反不带卫队的习惯,这次带了整整一个手枪连。
“照你们讲的,老板是拉不过来了?”陈图南神郁地听完几个人的议论,皱眉问。
陈策勋眨眨,沮丧地垂下。他明白,独立十五师一万多将士全是凝聚在贺龙的名字周围,别人无法替代。
陈图南压压手势,厉阻止陈策勋的大声喧嚷,然后不无讥嘲地:“只要老板在,把我们这些人全加上,又能拉走几个兵!”
朱绍良慢悠悠地声音又响起来:“老板不报销,一切无从谈起哟。”
机枪营长陈策勋忽地站起:“妈的,拉不过老板拉队,我们机枪营我说了算,还有手枪营长陈佑卿、步兵营长刘锦星,还有一团的营长陈黑,四团是文忠的老底…”
“老板跟先生越来越近,已经是言听计从。”副官长柏文忠轻拍一下桌“老资格,我看就死了这条心吧。”
必须及时选择一个确定的方向。他的脑里转动周恩来、叶、朱德、林伯渠、周逸群等人,也晃过汪卫、唐生智、张发奎、朱绍良乃至南京的蒋介石…他将国民党与共产党着比较,他将各党派的领袖人一个一个地由表及里,从现象到本质地行着比较。七年前他就开始接克思主义,以后越来越接近共产党,现在他要最后的关系终生的决定选择。
同一时刻,汉英租界一码后楼的汉大旅馆里,在级的“福字”房间,独立十五师参谋长陈图南也在召集着秘密会议。那时虽没有“******”之类的担忧,但发言却是诡秘的。比如,用“老板”或“师座”来代表“贺龙”用“先生”代表周逸群,用“老资格”代表陈图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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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龙还了礼,随即将手一挥,挥退值日官。队伍前已用两张方桌拼成一个讲台,贺龙并不忙上台,他走队伍中,伸手从一名士兵怀里拿过枪,哗啦,枪栓拉开,一颗弹了来。
果然,情况有些不正常,队没有命令徒手集合,而是全副武装地广场。以往,师长到场,队要三番号迎,全立正敬礼。今天没有号声,没有立正敬礼,全官兵抱枪而坐,只有值日官跑上去敬礼报告。
陈图南将手一摆,冷森森地:“全是迷信,无稽之谈!我跟他相十多年,知其人,没有三六臂,一样凡胎,穿草鞋冻裂了脚一样血,打一枪照样穿了。他现在的日不好过,他接近共产党,唐生智停了他几个月薪饷,当兵的领不到饷,只要有人挑,队一起来闹饷,我看他就到了…”
朱绍良慢悠悠的分析:“蒋总司令上次派李仲公秘书长来劝你们老板,你们老板把他抓了,押送到总指挥。我这次找他谈,要不是过去有些情,也得叫他抓起来。蒋总司令都拉不过来,你们能拉过来?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