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古力特浑沾满了西班牙士兵的鲜血，就连那手背、靴之上都是厚厚的血渍。远远他就看到熊天赐恼怒下杀了他一个弟兄，吓得止住脚步，刚想躲起来，正好见熊天赐向他看来，只好着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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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双手抓，忽然在一个手的脸上留下五血。那手大怒，蹦起来，从后手的腰上弯刀刺女的小腹。

“自古会用人者，贤人要用，小人也要用。君有所不为，那只能由小人为之。你放心吧，我会看着他的。”

“想必大人比我更清楚。这个人心机很重，心狠手辣，而且野心，是个人才。我想他就怕您，也只有大人您才能镇得住他。”秦长空想了一下，摇摇说。

三个赤的西班牙女哭泣着，躺在地上扭动着下，三个手正趴在她们的上用力着，后面三个人提着，正迫不及待要扑上去。

“听到了。”古力特小声说，额上布满冷汗。

熊天赐中寒光一闪，脸上布满霾，他腰上弯刀，缓缓向发声音的地方走去。

熊天赐拖着刀，盯着仰天大笑的那个手，走到他的面前，看着手渐渐僵的面容，扬起手，猛地一刀劈了下去。

“杀人我不，以后你的手下再现这样的情况，我就杀了你，听到了没有？”

熊天赐冷冷看着古力特，又是一声大喝：“听到了没有？！”

直到熊天赐远去，古力特才心有余悸抬起来，长长了一气，从此他记住了一个教训：可以杀人，但是不能糟蹋人，中国话就是，士可杀不可辱。

“那你觉得古力特这个人怎么样？”熊天赐沉默片刻问。

“古力特，你过来。过来！”熊天赐提着刀指向古力特，怒声喝。

“去，把那两个女杀了。然后帮忙搬运东西。”熊天赐视几人片刻，转大步走去。

手的颅咕噜到地上，另外两个正忙乎的手吓得哇哇大叫，提起就跪倒在地上。

古力特战战兢兢走了过来，耷拉着草窝一样的脑袋。

那手不敢抵挡，在地上，上脸上都是鲜血，不时发几声惨叫。旁边几人都看傻了，大气也不敢，跪在地上等候熊天赐的发落。

还不等熊天赐发话，古力特大脚就踹向另外一个跪在地上的手弟兄，一边踹，一面用尼德兰语叫骂着。

一行人闲话之间，已经回到空的大营。死一般沉寂的夜里，隐隐传来几声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调笑声。

秦长空痛苦的表情，似乎回忆到那令人心碎的一幕：“经略大人和您一样，雄才大略，不可一世。在他的治理下，努尔哈赤不能寸辽东半步。只可惜经略大人恃才傲，不通人情，最后为小人所乘，落得杀之祸。直到死后数年，平反后，我们才能在他的灵前上一炷香。倘若他能像千总大人驾驭古力特这样驾驭当时的王化贞，刚柔并济，只怕他的命运会改写，袁崇焕大将军的命运会改写，我大明的历史也会改写。”

熊天赐见地下那哥们快被踢死了，大声喝止：“如果不是缺人，我就把你们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