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街垒密布。双方短兵相接,死斗搏,尸填街巷,血满城沿。
浴血奋战从8月一直延续到9月。
9月9日,传来蒋介石的训令:
“腾冲必须在9月18日国耻纪念日之前夺回。”
腾冲守敌死期已定。
9月13日,第9集团军集中全力,怒涛般地发起攻击。日落之前,肃清残敌。
当最后的枪声消失,腾冲陷死一般沉寂。
守敌藏重康大佐以下6,000余名官兵被击毙,生俘敌军官4名,士兵60名,军ji18名。臭名昭著的“黑风队”烟消云散,魂断腾城。
然而,一座曾是丽的边陲重镇,也毁于炮火。城内一片颓垣,尸骸枕藉。有日军尸,也有中国军队遗骸。腾冲会战中国军队阵亡官兵不下5000人。
老黑巡视城区,看到断残垣下一片片穿灰制服的中国军队官兵尸,不禁哀思如
攻占松山迅速攻占松山
一来自重庆,来自保山的命令,像无情的鞭,一下又一下打着第8军军长何绍周。
松山主峰至怒江江面的垂直落差为1500多米,站在松山上看怒江,仿佛从空中俯瞰,怒江如谷中的一条银练;而抬眺望怒江东岸的山峦,则觉如在前,直线距离不过八九千米,似乎在此岸喊一声,彼岸即可听到,但行程却在60公里以上。自保山方向逶迤而来的滇缅公路,经东岸的山绕“之”字形盘旋而下,至怒江峡谷谷底,跨过惠通桥后又盘旋而上,先通过腊勐寨,再环绕松山山腰绵延数千米,而后在西南方向的龙坡转向龙陵。由于这里山岭峻,一向人迹稀少,但又是怒江以东通往龙陵、芒市的必经之路,古时只有一条陡峭多弯的古驿,西行者从东岸山上下到谷底,再攀援而上至西岸山,往往要走一整天,且一日里要经历谷底炎夏、山腰凉秋、山寒冬三不同气候,一向被行人、帮视为畏途,不是万不得已,绝不这“山夹箐,地险路狭,人不能并行”之地。对怒江峡谷而言,西岸的松山是一座超级“桥堡”;对滇缅公路,松山是扼断其咽的手;对滇西重镇龙陵,松山则为前沿屏障。其地理位置之重要,临其境者一目了然,故西方记者曾将其称作“滇缅公路上的直布罗陀”
据守松山的是日军第56师团步兵第113联队主力,及师团直属野炮第56联队一个大队,属辎重兵、卫生队和防疫给一,负责镇安街西南至怒江地区的守备,指挥设在松山。他们在松山构筑了固的半永久工事,常驻兵力约3000人,方圆十数里都在其炮火控制之下。这支日军是1942年5月攻占缅甸后,追击败退的中国远征军而前到松山的。其后整整两年,一直盘踞于此。日军的惯例,他们以松山脚下的腊勐寨名,取谐音将守军命名为“拉孟守备队”
1海2010米的松山阵地上开始供了。为此,日军在松山主峰的人坪用汽油桶烧了,士兵们脱得赤条条地洗了一通天浴。
既然日军打算在松山长期持,源问题就显得至关重要。此前,日军在主阵地与崖阵地中间北侧的无川山谷中找到了源,但因无供设备,只能组成运班,每天往返一次,从山下背上来。
属拉孟守备队的第56师团防疫给的冈崎正尚军医大尉、吉田好雄准尉等人,用汽车排气装置改装成一台动力泵。又从畹町运来和混凝土材料,日军士兵汗浃背,日夜施工,在步兵炮队兵舍西侧地修了一个蓄槽,又在滇缅公路纪念碑西侧地修了一个池,而后用两级泵上来,再用铁输往各兵舍地。
洗澡对日本人是最重要的生活享受,能三天洗一次澡似乎意味着真正的安居乐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