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
“我的几个勤务兵都补充到战斗队去了,我边没有人”
“是”曾营长虽然不知长官为什么对这个人这么兴趣,但从平猥琐的动作上他觉得,军座的选择显然不大对。
个原来正是第十军军长方先觉将军。
在半年前的常德会战中,他带领第十军拼命援救陷孤城的74军57师,十军几个师基本伤亡过半,第10师师长阵亡,由同样负重伤的葛副师长代行师长职责,整个十军已经剩下不到一万八千人。尚未来得及整补,日军就以几个师团的军力猛扑过来,在最统帅严令守的情况下,方先觉队没有和其他队一样一即溃,他下定了决心要死守衡城。他命令军师团凡是能战斗的兵都要到一线去,甚至连边的大分亲兵警卫也全派到了战斗队。
“知我为什么要用你?”方先觉平和的语气中带着严厉。
平摇了摇。
“因为你还完全不会打仗——冲你立个那么大的首功,我给你几天时间练练但你在我边也不能闲着,你得多练练,或许没过几天,你还得和别人一样上一线去”方先觉盯着平:“我的话你听明白了?”
平似懂非懂了,他很快跟随方先觉到了城里——极普通的一个民居,但饶是如此,对平这颠沛离到乞讨的孩来说,也好像到了皇一般。
“我叫方先觉,是10军军长,目前这座城最长官今后你就跟着我,房间就在我隔,有什么不适应的要告诉我”方先觉如一个长辈一般耐心地和平解释着,令平有了一丝久违的动,他何时被人如此关怀过呢,潜意识里,只有父母未逝的幼时有人如现在这样关怀过他,何况对方还是这么有份的真正“大官”与其说他是来军长的勤务兵,照顾方军长,还不如说是方军长在照顾他了。
座”平哽咽着,里竟噙着泪。
“哭什么哭,成何统”没想到方先觉一见到泪,脸顷刻拉了下来。
兴”平显然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泪顷刻止住了:“军座,我一定好好,不给您丢脸”
小屋里,经常有三三两两的人过来,平才来两天功夫,就好像过了非常漫长的一个世纪。
原来战初期敌情不断几乎不分日夜,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方先觉本无法睡觉,他和10军其他军事长官一样,已经连续几天几夜没睡了。平经历一天的劳累原本极度疲乏,但军长不睡他哪里敢独自去睡,一直默默静立一旁,以便随时听候军座的吩咐。
一阵困意袭来,平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呵欠,也不停拉扯着,站在那里的也是摇摇坠。
“喂喂,小鬼”方先觉的声音使得平电一般彻底清醒了:“到”
“睡觉去,这里不用你守着”
“是”平答应一声突然又觉得有不妥:“不,军座不睡我也不睡”
“罗嗦什么,服从命令”方先觉的声音有不怒而威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