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你赶到特务营，命令曹营长带人到窝山迎接援军”

“援军又来了”平有不大相信。

张灵甫心情沉重，他知丘耀东说的不无理，但他更明白枪打鸟的理，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个援救衡的鸟呢，他不想自己的队成为第二个衡守军。

“那我们该如何向衡代，如何向委员长代”张灵甫自言自语。

“什么也不用代，钟麟兄岂能不知法不责众的理，我58师尚能折损数千兵力打到衡近郊，其他队数十万兵力还不是隔靴瘙，这事62军已有前车之鉴，我们只需学习一下62军即可全军而退了，向衡守军发个消息，也算鼓励鼓励守城将士了”

“愿闻赐教”

“是吗，又有好消息了”方先觉也是自笑了笑：“这回是哪路援军？”

平从睡梦中爬起——这段时间方先觉叮嘱他没事多睡觉，或许以后想睡也难了。

“可当日在常德我第十军援救的毕竟是他57师”方先觉隐隐有不安：“不怎么说，我们再派支队伍去接吧”

“军座，好消息”参谋长孙鸣玉的脸上挤一丝笑意，饥饿和疲劳已经使得这个颇军人气质的参谋长有气无力了。

“是的，真是74军，74军58师在张灵甫师长的带领下，经过顽拼杀，终于接近了衡，目前已经到达窝山”

曹营长的遭遇和上次几乎没有两样，在窝山他们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乃至回的时候，他们不知该如何向军长汇报。

“打起神，动作要快”方先觉虽然对所谓的援军有不大相信，但这毕竟是个希望。

“队早没建制了，因为是鬼主攻，我的队折损在九成以上，补充8团9团来后稍微好，但是阵地上目前又几乎没人了”预十师葛师长语音低沉“打不了多久了。”

早在7月24日与8月4日，为鼓励守城壮士，委员长先后向葛先才、周庆祥两位师长颁发青天白日勋章，希望他们能再接再励，继续创造更大的辉煌，但是衡中的人们，已经对什么都麻木了，可望而不可即的援军才是他们最大的渴望。

“嗳”平利索地穿好衣服赶到。

“参谋长，如今要突围依旧还是可以的”曹营长叹息：“我的一百多个弟兄，依旧无人牺牲，一路上并无多大困难。”

“74军”孙鸣玉脸上闪过一丝真诚：“我想，他们该是真的援军了吧”

“突围吧，除了突围我

“那派哪个队呢？”

“58师到了窝山？”方先觉脸上一喜，不过随即又暗淡下来：“为什么不是余程万的57师呢”

“是74军吗，已经确认是74军？”

“是的，方军长当日对我74军真乃大仁大义援救常德为最得力之师”

张灵甫久久没有言语。

“各位，目前各队损耗情况如何？”孙鸣玉似乎是明知故问。

“非不能乃未尽力也”丘耀东笑了笑：“当日方军长守卫衡前夕也是刚刚经历常德之役而未来得及整补”

“我也好不到那里去，西线偌大一片防线，我目前就一个7团，损耗也在7成以上，没几个人了”三师师长周庆祥叹息：“其实我的意思，我们早该突围了”

“可他援救的毕竟是57师而非钟麟兄您的58师”

顿了一顿：“我74军58师为了衡，冲到此兵力已经折损四成以上，目前我们是唯一接近衡的守军，但从某意义上来说，我们随时可以成为第二个衡守军”

“知了，我会上召集各位师长商量一下”孙鸣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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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说？”方先觉大叫起来“卫兵”

“又落空了吗”孙鸣玉似乎早在意料之中：“该说的还是要说，向军座汇报吧，已经没有时间隐瞒了。”

“我想，或许有很多原因吧，不过74军号称三五队，三个师战斗力皆不弱，师与师之间关系也颇为洽，无论哪个师都该一样吧”

“一旦衡，58师即将成为第二个衡守军了”丘耀东叹了气：“据可靠消息，日军如今发动了五个半锐师团的兵力，誓灭衡，一两个师加衡协防，依我看结局是不会有所不同的。”

接着一个没有军长参加的会议很快在参谋长办公室召开。

“钟麟兄，从情上来说，我们的确需要赶和衡取得联系并协防衡，但是你知为何如今接近衡的只有我58师吗？。”丘耀东意味长地望着张灵甫。

“是的，我们也好不到哪去”190师师长容有略和54师饶少伟两个师长拥有号称师的番号，但自始至终，两人的兵力加起来也就一个团上下，尤其54师只有一个师，其兵力不及一个营。

“参谋长”曹营长这次直接找到了孙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