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作用的是混杂在学生中的“人民服务队”一也就是“五毒”中的“青年从”
所谓“青年从”简单地说就是“青年从军退役人员”前面前过“十万青年十万军”时期有个政策,青年军从军人员退役以后可以选择学校读书,由国家提供学费。现在抗战结束了,一大批拿政府薪、受三青团领导的“青年从”就涌了各大校园。他们的学习基础不好,学习成绩更加不妙,但却可以不在乎学校的考试、不在乎学校的纪律,作为氓学生和学生特务,成为当时社会的一大公害。
“青年从”有像是“军官总”的孪生兄弟。在校园里,他们的组织不亚于学生会,攻击却更加残暴,他们兼有学生的轻率和兵痞的野蛮,却失去了理想的单纯,犯起浑来无法无天。他们可以打老师、打同学、大闹课堂,可一旦对上级不满,他们也敢打〖警〗察、骂官员、围攻政府。1946年4月,刚刚在“反苏〖运〗动”中立下汗功劳的“青年从”就转而大闹南京总统府,有个家伙居然还在总统府的墙上画了个大王八,而这位敢在蒋委员长办公室的大门表现漫画才能的傻大胆,就是蔡远飞的老朋友潘崇德。
1946年4月之后的南京,就像是政治闹剧的大舞台。
一方面,报纸上接二连三地登各各样的“好消息”另一方面,大街小巷间却充满了天怒人怨,集会游行和抗议漫骂此起彼伏一而有意思的是,这些不满的情绪又往往是因为那些“好消息”引起的。
比如,有好消息说,苏联从东北撤军了。
可是,外国的撤军并没有换来〖中〗国的和平,苏联人前脚刚走,国共两党后脚就打了起来,4月份以后的东北地区成了军事冲突最jī烈的战场,而就在这时候,南京城里的东北人也纷纷上街请愿。
抗战胜利后,大批的东北籍军人、学生和阵亡将士遗属滞留在国统区,他们无法返乡、没有经济来源,生活窘困不堪。中山大上每天都有东北军人举着“要回家,要工作”的牌申请救济,还有的孤儿寡母打着招混幡讨要抚恤金,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就像叫一般。
姜键的母亲是位心善的东北老太太,她经常守在兵营的门,遇到军官就问:“孩,您有没有用不上的东西呀?都送给大娘吧”…然后就踱着一双小脚去救济老乡。姜键这时候是二大队的昏队长,他自己不好面办这事,却也经常在sī底下发牢sāo,责怪政府待了东北人。
当时,与东北有关系的共产党人几乎全去了“满洲”一般人并不知东北〖民〗主联军的司令是林彪,却都知张学思任了辽宁省〖主〗席,借着“张大帅”苒名,招兵买的号召力很大。于是许多人都认为国民党只派“外乡人”去东北是搞不过中共的,最好的办法是把张学良放来,让他带着老下去和中共和苏共争地盘凭着张少帅的影响力,且不说能不能赶走“〖民〗主联军”至少能够让共产党发展不起来一这样的话,〖中〗央政府在东北既不钱,也不费力,国军可以把锐队集中在平津地区,先南北夹击、解决华北问题,再图谋恢复东北…
这个想法或许有理,但实际上本就行不通。抗战期间,东北受到的破坏比较小,比〖中〗国其他地方富裕得多,为了能去“满洲”发“接收”财,〖中〗央嫡系自己都争破了,谁还会让这个差落到“东北破落”的上?更重要的是,1946年,正是蒋总裁满怀壮志准备一统江湖的时候,他刚刚把拜把哥哥龙云禁起来,又怎么可能再把拜把弟弟张学良放了去。因此,盼望回家的东北军人们只能留在南京城里苦苦煎熬。一直熬到1947年底,陈诚不住了,政府才赶组织“回乡总队”把这两万多人送回沈去打仗。可这些人早就对“党国”寒透了心,一回家就去找共产党,还没来得及整编就跑光了,就连总队长张国威都投了林彪,打老蒋的劲比正宗的八路还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