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赤掘友来到于铁锁的病房,正好碰到一名护士给他换药,于是向护士问:“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护士说:“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要完全恢复,还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其实赤掘友完全没有必要对一个护士说这么多,而她之所以会对护士说这些,是说给于铁锁听的,一来是想吓唬吓唬他,二来是想试探试探他,万一他有别人意想不到的办法联系到那帮八路,说不定今晚他们会来动手救人。她不怕八路们来,反而怕他们不来。而且现在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八路们尽快将于铁锁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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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掘友动着嘴角冷笑着了:“不用休养了,他迟早都是个死,再让他这么养着太浪费粮和药品了。这几天也一直没见八路来救他,可能他们知我们防守严密,他们无从下手,已经放弃他了,那留着他也没用了,明天就把他关监狱去,然后找个日公开凌迟死!”
之后的几天里他时常会产生类似的觉,而且越来越严重,甚至会胡思想、产生幻觉。这时他开始怀疑医生给他每天吃的消炎药有问题,但在他偷偷停吃了两天药之后,他的幻觉和异常奔逸的思维虽然有所减轻,但浑奇难忍,觉像有几万只虫在噬咬他一般。于是他不敢再将药中断,又每天时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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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搜查了几天都没有线索,这让赤掘友想不通,她总是觉得这两个人不会轻易的离开西火城。但是她却始终找不到他们的藏之。
她说这句话时突然脑中灵光乍现,想到了些什么,然后就疾步奔向医院。疾行中嘴角微扬,脸上略带喜。
这天晚上,于铁锁吃完药后,突然觉有些烦躁,想思考问题时注意力也无法集中,不由自主的胡思想,甚至产生了幻觉。他也没有在意,以为是自己想逃跑的事情想的太多了,于是用被蒙上呼呼大睡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没敢轻举妄动。徐兵就一直呆在照相馆的地下密室里养伤,黄宝莲偶尔去帮他们俩找些吃的充饥。
又过了一段日,于铁锁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走路还有疼,但只要不是剧烈的活动,他还撑得住。于是他开始筹划如何逃跑。在于铁锁养伤期间,徐兵和黄宝莲乔装打扮后来过医院两次,但都因日本人看守严密而没敢轻举妄动。
于是这些日本士兵来到照相馆内,他们搜索着照相馆里的每一个角落。躲在地下室的徐兵和黄宝莲听到上面的响动,吓的大气都不敢敢一,生怕被日本兵发现。好在最终日本兵们没能发现地下室的,所以徐兵和黄宝莲两人才躲过了一劫。
来到医院后,她向院长询问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人发疯失去常的,医生想了想说有,不过西火这样的小医院没有,他的老师那里有,他需要给他的老师写一封信,让他的老师把那药寄过来。回答完赤掘友的问题后他又反问她要这药什么?赤掘友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然后就愉快的去检查看押于铁锁的日本兵们的防务了。
是黄宝莲在徐兵的鼓励下,用匕首割开了他胳膊上的伤,取了弹。然后再帮他消毒包扎好。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有日本兵来向她报告说在照相馆后门发现了血迹,是几天前留下来的,问赤掘友要不要派人去查看。赤掘友一听是照相馆,想也没想就说:“查,彻彻底底的查,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这天早上,赤掘友在去往医院的路上,突然一个发散全污垢甚至有些疯疯癫癫的人从她对面歪歪妞妞的走来,跟她肩而过,将她轻轻的碰了一下,嘴里还不停的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赤掘友拍了拍肩的灰尘,刚要回责骂那人两句,却见那人已经去的有远了。她也没有再追,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真是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