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的愤怒与不满随着父亲韦泽的话开始消散,他也是政委,理懂得很多。负面情绪与理无关,而是因为祁睿认为他在老爹韦泽心中要占很大的一块存在。那愤怒的劲一过,祁睿的理还是承认老爹韦泽是真心的关心祁睿。祁睿很想示弱,但是又忍不住说:“父亲,您说的我能理解。但是我认为很多事情关乎我,而你从来不把这些告诉我。”
祁睿原本只是一说不清楚的怒火,老爹的话让祁睿生一兜一盆冷的受,他在悚然的同时,怒气却也没有因此而平息。祁睿也尽量用冷淡平静的声音回答:“父亲,你说的这些我都能理解。不我多不兴,给我时间去想一下,我就理解你说的没错。但是你就不能有一次,哪怕是一次,不用这样的态度对我说。而是作为一个老爹而不是绝对正确的角度来和我说话。一次就好。”
韦泽看着面前的儿,平静冷淡的说:“你在我心中绝非一文不值,我对你的前程也仔细考虑过很久。你以自己为世界的心,所以生烈的怒气。我能理解。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并没有以我为世界的心,所以你对我的想象不符合事实。”
“…,然后呢?把我拉到你的这个境界之后,你就能提升自己了么?”韦泽的声音依旧平淡冷静。
祁睿听了这话,整个人愣住了。单从理上讲,他知这些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是祁睿发觉自己真的没办法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哪怕明知有人希望利用祁睿,但是一想到有机会成为国家主席,他还是觉得内心一阵阵的有反应。
韦泽继续讲着:“所以勤劳、勇敢、定这些被称为德,可从没人把聪明伶俐称为德的。德大概无一例外都是因为我们不愿意再承受失败、失去、没完成等等事实,所以通过好多次的努力,好多次的痛苦,把我们自己行改造来的办事方式和态度。如果再步一些,甚至能找到自己的生活模式。”
祁睿继续,这些都是他走过的路。
韦泽叹气,声音显得低沉“得到了就喜,失去了就难受。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我觉得还好。比这更可怕的是在脑里面空对空的想,因为没有努力,没有受到跋涉中的痛苦,以及付之后的疲惫,所以想象有可能得到的,就更是觉得好。想象有可能的失去,就更加恐慌。懂了唯主义之后,大概能少些妄想。不过也仅次而已。幸福的人生都一样,不幸的人生倒是能展现千姿百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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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睿,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对痛苦和悲伤完全视而不见的人。相反,我是一个对痛苦和悲伤没有什么承受能力的人。我是为了避免痛苦才要学着走一条不计得失,只求无愧于心的路。走上这条路之后,我终于摆脱了让我无法承受的东西。你要是觉得我在上,那是因为我很关心你。你要是认为我没有重视你,那大概是因为我们的价值观可能不太一样。但是有一条没错,你是我的儿,我不可能不用我的方法去你。”韦泽的声音依旧平静,不过在他的声音里面终于有了些情绪。
想到在老爹韦泽的考虑中,亲儿祁睿竟然没有共和制更重要。而且祁睿相信自己好歹也是光复军中的人,怎么都不能被这样对待。这阵发懵后几瞬间,一羞愤而生的怒气从祁睿直冲脑门。
祁睿觉得这话很对,不过他从没用这样的度去考虑问题。就在他的尝试理解并且架构这样思维的时候,就听韦泽又说了一句“当我真心理解到这些之后,我的痛苦一天比一天少,到现在甚至不再因为我自己而痛苦。”
韦泽看了看自己的儿,看到儿的表现不是敷衍,他说:“我觉得我在这之上继续努力,然后发觉我其实没能力让我成为世界的心,我只能据我决定的立场,去面在各解决问题的选择中选择一个。除此之外,我认为事情的大方向可以确定,但是中间的过程永远都超我们想象之外。我们自己要有想象力,但是我们没能力靠自己想象一个世界。”
祁睿,他理解这些。这三十多年也不是白过的,若是基本的唯主义都办不到,祁睿在一众英才里面断然无法。
祁睿一愣,也许是老爹韦泽在他面前始终是那难以及的度,他才希望有一天老爹韦泽能够从的神坛上走下来,像一个人类般站在祁睿同一个层面上。但是那样的一天到来后要怎么样,祁睿还真的没想过。
“那大概也是我们对是否关乎你的判断不同。例如,你弟弟韦坤已经是南京市工业局局长,市委常委。你呢自然不用讲。于是有人就说,你和你弟弟韦坤就是双星。未来必然有机会要当主席的。你觉得这事情和你有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