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明白蒋介石目光中传达的意思，许多事情是永远也不能说的，否则就不是未知的问题，而是脑袋的问题了。

蒋介石站起，背着双手在地上缓缓地来回走动，蒋介石一向喜怒不形于，对于他们这些人还好，对黄埔系学生基板上都是板着脸，看到笑意都难得。从他不同寻常沉的脸上，大家都觉得到，蒋介石现在的心情很焦虑，甚至还有些愤怒。不知这个宋文戈什么事情惹到了委员长，都替这个年轻人了一把汗。

林蔚看了何应钦一，正好何应钦也看向他，两人都从对方的中看了焦虑，何应钦无奈地微微摇了摇，蒋介石真要起怒来，那可是他也劝不了的。

蒋介石这时已经走到窗前，背对着众人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蒋介石这样站了足足有十多分钟，这才慢慢地转过来，中张地看着蒋介石都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上看些什么，可是转过来的蒋介石表情奇的平静，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淡淡地对林蔚说：“蔚文，给文戈去电。”

林蔚飞快地打开文件夹，取纸笔准备记录。

“文戈吾弟：两电均已收悉。吾弟虽江湖之远，然心怀庙堂之事，忧国忧民之情不可言表，有古忠臣良将之遗风！吾心甚！弟应扬我革命军人之气概，不避艰险，不畏谗言，以封狼居胥之气魄，以竟全功。待弟凯旋之日，中正必不吝冠军之侯矣。中华民国主席，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中正。”

听了蒋介石给宋哲武的电文，林蔚、何应钦、宋文都不暗中松了一气，虽然他们还不知宋哲武第二封电报的内容，甚至也不知蒋介石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不过从蒋介石述的电文里，可以觉到蒋介石已经不生气了，甚至可能还在心里很兴。蒋介石虽然在电报里一字未提是否同意宋哲武兵，可是他们知蒋介石的意思是同意的。

这封电报里，蒋介石引用了宋代诗人范仲淹在他的名篇《岳楼记》中的一句名言和汉代的一个典故。

《岳楼记》中的原文是“不以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则忧其民，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意思是‘不因为外好坏和自己得失而或喜或悲，在朝廷官则心怀百姓，不在朝廷上官则心忧国事。不在位还是平民百姓都在天下人担忧之前先担忧，在天下人享乐之后才享乐。’

《汉书。霍去病传》记载，元狩四年，霍去病率大军5万北两千多里，越过离侯山，渡过弓闾河，与匈左贤王接战，歼敌7o4oo人，俘虏匈屯王、韩王等3人及将军、相国、当、都尉等83人，乘胜追杀至狼居胥山（今蒙古境内），在狼居胥山举行了祭天封礼，在姑衍山举行了祭地禅礼，兵锋一直至瀚海（今贝加尔湖）。经此一战“匈远遁，而漠南无王。被武帝封为冠军侯。

不过，他们都认为蒋介石用《岳楼记》中的名言来夸赞宋哲武有些过了。特别是关于汉代名将霍去病的典故用的更是不妥，不要说宋哲武此去东北不一定能打败苏联人，就是大败苏军，也仅仅是守土之功，那里能跟霍去病相提并论，人家那可是开疆拓土。不过，不怎么看，大家都很兴，由于宋哲武的介，东北的事情基本上可以有一个好的结局了。

与众人兴得神态不同，杨永泰里不为人察觉的闪过一丝忧。

蒋介石又对何应钦说：“敬之，把刚刚购的机枪都给文戈，另外汽油、柴油也要给他尽量多些。这些东西要尽快运到涞源。”

蒋介石的话让何应钦有些愕然，犹豫了一下提醒蒋介石：“机枪那可是德国顾问的要求给教导师购的？还有柴油，文戈那里的汽车用不上，电用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