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日本得寸尺？我看，这小日本和石友三一样，也是喂不饱的狼崽，他们是没有满足的时候的。”

张作相苦笑着说：“大帅当年对付小日本就是磨泡，其实就是一个字，拖。时间越久越对我们有利，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不能给小日本开战的借…”

见张学良情绪颓唐之极，荣臻心里暗叹这个少帅还是太年轻，不由暗暗摇。可是他是来请示关玉衡怎么理的，再这样下去，他很担心关玉衡会有什么不测。

荣臻打断张作相的话，问张学良：“副司令，关玉衡可是一心为了东北安危…你看怎么办，日本人得很”

关玉衡这件事，确实是让张学良很痛。

枪毙日军间谍一事，张学良不仅知，而且还特意指示要的隐秘，决不能让日本人抓住把柄，可是这个关玉衡…

照日本人的意思，枪毙关玉衡，这样固然会让日本人失去闹事的理由，可那样必然也会寒了将士们的心，他张学良在东北军里的威望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可不这样，日本人也就有了挑起战争的理由。张学良可不敢像张作相那样还敢想象着能消灭两万日军，中东路事件中，几万苏军可是打得他的十几万东北军锐一败涂地，让他闹得灰土脸，要不是宋哲武兵相助，还不知怎样收场呢？这日本人可是比苏军还要横。当年日俄战争时，日军就打败了三倍于己的苏军。

犹豫了半晌，张学良满是无奈地说：“中村震太郎是日本间谍一事，铁证如山，关玉衡这件事得对，这件事不能照日本人的要求来。不过，日本人还得安抚一下，我看这样吧…”

张学良低下，看着自己因为用力握，骨节已经发白的双拳，艰难地说：“关玉衡撤职查办，由宪兵司令带回沈拘押，这也算是给日本人一个代。荣参谋长再把那些搜来的中村震太郎作为间谍的证据给日本人看，想来日本人也不好太过分。”

“如果给日本人看那些证据，我们在兴安岭地区的军事机密也就了。”荣臻有些不甘心地说。

张学良轻吐一气说：“如果日军能打到那里，东北也就没了，那军事秘密又算得了什么？”

想想张学良说的也是，日军真要到了需要那里的军事机密的时候，东北早都被日军占了。不过，这可委屈了关玉衡了。

对于日军是否因为理了关玉衡就会罢手，荣臻很怀疑。

“副司令，关东军最近演习频繁，尤其是夜间演习增加更为明显，我们还是要有所准备啊还有，副司令是不是请南京方面和日本政府涉，让他们政府约束一下关东军的行为。此外，万一关东军挑起战争，中央是什么态度？我们该怎么办？”

作为张学良的参谋长，荣臻很清楚张学良不愿也不敢跟日本人真刀真枪地动手，因此只要是能忍让的都会去忍让。可是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张学良敢不敢打，而是日本人一直在寻找借要打，不有所准备是不行了。

而且，虽然张作相是东北四省留守司令，可是张作相知自己是绿林，在军事指挥上能力欠佳，所以对于军事上的事情都给荣臻理，绝不涉。作为东北现在实际上的最军事长官，他荣臻确实需要张学良给他一个明确的待。

其实，日军频繁演习这件事，是最让张学良心焦的，稍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演习往往是实施军事行动前的演练和先兆。

张学良是真心希望日本人的演习仅仅是威胁恐吓，日本人真要动手，他现在还真没有办法。因为他觉得，和日本人不打最好，一打必败，小打小败，大打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