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又矮又胖,面红如婴,秃断眉,穿着半截杏黄长衫,赤着一双大脚丫的老人名叫童竺君。
他由于嗜酒如命,博得一个“天外醉客”之谑称,不过,他的那歧黄之术,丝毫不让华陀专于前哩!
另外一人生得面如白玉,相貌清癯,材欣长,足踏赤缎朱履,上那件雪白长衫及满白发,长得顺的哩!
他正是以“天龙掌法”见绝于江湖的“天龙老人”
司徒龙。
最后那人不满五尺;瘦骨嶙峋,枯眉秃,穿一袭长仅及膝的褐衫及一双赤足芒鞋。
诸位看官别瞧他本不够资格“服兵役”他却以绝轻功及湛的擒扣肺功夫博得“天行空”的外号。
他名叫石载,经常自称“实在翁”哩!
这三人一向独来独往,似狐魂野鬼般到飘,行事全凭各人一时的喜怒哀乐,本不买黑、白两的帐。
由于他们的武功超绝,挨揍或挨训的人只有自认倒霉,久而久之,众人背后称呼他们“天天见鬼”
一来是视见他们如见鬼,二来是希望他们三人早一天去见鬼,免得继续活在人间让别人伤脑。
他们三人彼此之间,由于各拥有一个“天”字别号,因此,谁也不服谁,只要一碰面,非得好好地打一架不可。
偏偏他们的武功各特,打了三十余年,仍然分不低,昨晚凑巧在扬州城遇上,便由“对对碰”改为“三朵”
只听“天外醉客”童竺君:“不打啦!酒虫作怪啦!”
天龙老人及天行空相继收招,只听天行空望着四周之残枝落叶、大小坑,呵呵一笑,:“过瘾,打得真过瘾!”
天龙老人亦呵呵笑:“普天之下,有谁有此等功力呢?”
天行空呵呵笑:“病龙,要不要留下字号呢?”
“呵呵!好呀!如何留呢?”
天外醉客:“瞧我的!”一闪,疾时向赵向基隐之石块。
赵向基屏息暗骇:“哇!这个老鬼累成这副模样,居然尚有这份轻功,实在有够恐怖哩!”
他由石块之轻颤及“唰”声中,知对方已经以指力留字,立即更加小心地闭住呼,免得惹来其他的麻烦。
天外醉客以“金刚指力”刻下“天外醉客”四字之后,立即斜退到一旁,天行空立即上前刻字留念。
当他刻完“天行空四字,一见度与天外醉客相同,立即斜退到一旁。
天龙老人立即笑呵呵地上前刻下“天龙老人”上
字,然后笑呵呵地:“醉猫、跛,你们这下该服了吧?”
天行空冷哼一声,:“哼!谁知你要以指力较劲呀!”
天外醉客接:“是呀!何况,你歇息那么久才手,当然占便宜啦!”天行空忙:“对呀!病龙,你真是一肚坏呀!”
天龙老人沉声:“破、醉猫,你忘了咱们三十年前就相约之事吗?‘见面就斗,随时、随地、随皆斗,忘了吗?”天外醉客冷哼一声,:“你再刻一遍,老夫殿后,保证你一筹。”天行空附和:“对!公平,手吧!”
天龙老人声:“好!”立即走向石后。
“王见王,死棋!”他一发现赵向基,骇得倏地掠退半丈。
天行空及天外醉客稍怔,立即飘向石后。
赵向基咧嘴一笑,右掌朝石上一技,立即缓步离去。
天龙老人方才被骇退,亟思讨回颜面,立即喝:“站住!”赵向基回一笑,继续行去。
天龙老人正拦截,倏听一阵“沙沙…”声音,那块一人的大石居然纷纷蚀化,不到片刻,即已经化成一堆石屑。
他们三人吓得呆若木了!
他们三人方才先后刻过字,知这块大石甚,可是,被这位青年随意他一,立即化成石屑,这太不可思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