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史义风鼓起最后的一余力,吃力得自怀中掏一个玉盒,颤抖着递给冷望之:“事情已经过去,我并不恨你,只恨时乖命运而遇此蛇蝎妇人…
这盒中有颗珠,是俊儿与三弟的女儿锦玉儿的订婚信,他已被吴伯铭掌伤在峰上,如死不了,就请转给他,并令他携珠往黄谷与锦玉儿完婚…
俊儿年纪尚轻,以后希望大哥多予照显…
还有,希望你别告诉他我是被你所杀的,以免令他难过…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请大哥答应我。”这番话,断断续续,足足说了半盏茶的工夫哩!
此时,冷望之的脸也显得异常苍白,四肢微抖,泪盈眶,敢情,他已后悔今夜的举动。
他接过史义风手中的玉盒,:“我答应你。”
史义风脸微笑,嘴嗡动:“谢谢大哥!”双一伸,便咽下最后一气,一代义侠就这样的“嗝”啦!
冷望之眉颈一皱,随即泪如泉涌!
蓦地,一阵脚步声传来,泠望之忙站起来探首望去,只见一个年近三旬,忠厚隐威严的大汉,匆匆而来。他
心一震,恐那大汉前来看见这个场面,问长问短,即急去脸上泪痕,步履蹒跚上前去。
尽量压制悲恸的心情,:“鹏远,你也来了!”
大汉乍见冷望之,大为兴,:“师父,师弟告诉我你老人家要来这里,特地赶来助你老人家一臂之力,那古塔中的事情有无眉屑目…”
他忽见冷望之眉锁,脸苍白,气极败坏,似乎此两个月前苍老了许多,不禁惊讶:“师父,你怎么啦?是不是受伤了?”
冷望之摇了摇:“没有呀!”
大汉不信的:“你老人家的睑很难看,是为了什么?”
冷望之苦笑了笑,:“一个故人遇难,我为他伤心,喔!你二师叔的儿史再俊,被人击倒在峰上,你快去瞧瞧还有没有救?”
大汉怔了一怔,:“史师弟他…”
冷望之顿脚:“我还有要事,你快去。”
鹏远不敢再问,即忙向峰飞驰。
这大汉姓荆名鹏远,是冷望之的大徒弟,为人忠厚,极重义气,而更生俱一付侠骨,大有乃师之风,武功已得乃师十之七八,足可跻一手之列。
他健步如飞,不一会,已到峰,即急跃上一块大石。
运目四下一看,却看见史再俊直地正在距他七八丈,心不禁一沉,:“完了,看样已无敉了。”
心语甫落,飞奔了过去,蹲下,伸手一摸,衣裳已然被秋侵,不自觉地暗叹一声,:“师父作事素来谨慎,既知师弟被击昏在此,何以不当即救他呢?叫我此刻前来,这师弟即使未断气,也难把他救活了。”
他探了探史再俊的鼻息,已然没有呼,他站将起来,仰首望天,长长地叹了一气,:“死了!已经死了…”他脑呼地一动,又蹲下,解开史再俊的衣襟,了,发觉尚有微温,并还有极微弱的耽动。
登时,大为兴奋,急即检查伤势,发现内腑被震移位,不禁大茫然,暗:“伤得如此之重,又这么久了,为何还能不死?我得替他疗治一下,即使医不好,也算尽了师兄的责任。”
他把史再俊抱将起来,忽地绿光一闪,自史再俊手中掉下一,荆鹏远低一看,竟是一只绿光闪烁的玉瓶。
荆鹏远拾起玉瓶,打刚瓶盖,陡然,一阵清香自瓶中溢。
显然是一珍贵药,再向里一看,瓶中有红绿两药,红的一粒绿的三粒,却看不是什么效用的药,他脑际忽的灵光一闪,:“唔!我说他怎会不死,原来有人来过,这玉瓶一定是那人遗下给他服用的。”
语毕,飞步下峰,找了一个隐密石,以内功扶正史再俊移位的五腑,然后,又给史再俊服下玉瓶中的药。
荆鹏远为史再俊忙了半夜,消耗内功甚钜,便在一旁靠就寐,不知不觉便梦乡,醒来时,天已将亮。
偶一侧,不知何时,史再俊已然坐了起来,正在运功疗治,但见他发散,满面通红,汗落如雨,似乎十分难过。
荆鹏远虽懂得一医,但史再俊这情形,却从未见过,一时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帮助史再俊,不自觉地叫:“师弟,你怎么啦?”
史再俊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变青,长长地舒了一气,睁开来,将坐姿变作跪姿,向荆鹏远拜了一拜,:“大师兄救命之恩,如同再造,请先受小弟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