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姑娘,长途奔驰…”
刘叔温不等虞大刚话完,便指着石桌上十来样菜肴,笑说:“虞壮士不要客气,这满桌菜肴,尽随意用,至于酒方面…”
虞大刚连摇双手,接说:“长错会意了,虞大刚不懂客气,我是觉得长的满桌佳肴,尚不够我果腹半顿,若能赐以烤鹿一只,酒十斛…”
刘叔温听到此,抚掌狂笑说:“妙极,妙极,虞壮士是世之虎将,自然应该有兼人之量!恰好我中有只烤鹿,可以供你大嚼,至于十斛酒之数,却只好打折扣,因贫所用来待客的,是极为难得的‘猴儿酒’呢?”
至此语音微顿,逍向间内,扬声叫:“老白、小白,你们把我那只烤鹿抬来,给虞壮士解饥下酒。”
项小芸听得又是一愕,暗想“老白、小白”之名,岂不恰好与虞大刚及自己的“老黑、小黑”针锋相对?
念犹未了,一一矮两只异白猴,果然抬着一只烤鹿,从中走。
她目光犀利,到便自认小的那只白猿,双臂奇长,目光如电,正是“杏山”中所见。
大的那只,神态更为威猛,脑后长发如银,躯足有大半人,那里象是猿猴,简直象是一只雪狒,或是白猩猩模样。
两只白猿,把烤鹿放在虞大刚的面前便自退回内。
虞大刚毫不客气,自行斟了一觥“猴儿酒”撕下一条鹿,便开始旁若无人地,狼吞虎咽。
豪放男,自然有一豪放,极富男魅力。
项小芸虽是名扬四海,久闯江湖,却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有犷魅力的豪放英雄。
不禁对于虞大刚那副神采飞扬的吃喝姿态,看得有发怔。
刘叔温目光注,微微一笑,举杯叫:“项姑娘请。”
项小芸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遂饮了一酒儿,赧然笑:“刘长,你请我远来赴宴…”
刘叔温微笑摇手,截断了项小芸的话说:“项姑娘请饮酒用菜,在未把我为你所准备的一大坛‘猴儿酒’饮完之前,我们不谈他事。”
项小芸听对方这样说法,为了表示大方,保持风度起见,也就只好笑举杯,暂时不问刘叔温邀请自己之意。
刘叔温一面向项小芸不断敬酒,一面却指着虞大刚,笑说:“项姑娘真了不起,难怪‘红粉霸王’四字,誉满乾坤,你能令这样一位人甘为侍从,委实非有一些降龙伏虎的手段不可。”
项小芸扬眉笑:“刘长对于我这位‘伏虎将军’的观如何?”
刘叔温一伸拇指,笑赞:“贫别无可评,只能说‘真壮士也’。”
这时,虞大刚业已把整只烤鹿,吃得只剩下些骨之类,突然豪情发,双手抱起那只坛,凑向边,咕嘟嘟、咕嘟嘟地,将坛中四五斤极为醇香的“猴儿酒”喝了个净净。
项小芸秀眉双蹙,直等他放下酒坛,才向虞大刚失笑问:“你吃饱了么?”
虞大刚了,抹去边酒渍,向刘叔温抱拳笑:“多谢长,虞大刚饭量已足,酒量却尚有对成。”
项小芸白他一,玉手微伸,指着那只空坛,目注刘叔温,扬眉笑:“刘长,一坛酒已被我这‘伏虎将军’统统喝完,我们该谈谈正事了吧?”
刘叔温微笑说:“项姑娘,你先猜猜,贫怎会知‘红粉霸王’的芳踪,落在杏山中,而派遣白猴,及时传柬?”
项小芸目光一转,笑说:“我不必猜,刘长应该有此本领。”
刘叔温听得一愣,皱眉问:“项姑娘这‘应该’二字,却是怎讲?”
项小芸嫣然笑:“明代开国军师刘伯温的八卦,可以定国安,一首‘烧饼歌’儿,更可以预言后世之事,刘长与其有同宗之雅,名字上亦仅‘伯叔’之差,总也应该有些神通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