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傲,但自知错误之下,倒也从善如,决不文过饰非地,叹:“艾老人家说得完全正确,我们这一次的失败,便完全失败在所持战略,先后矛盾,而项小芸忘其所以地,炫技逞能,更正是构成矛盾的主要因素。”
艾皇堂见她满面惭愧神,遂又加以安地,笑说:“项姑娘不必过分悔恨,这大概也是‘酒糟扁鹊’庄老七的命中注定劫,非到难满,无法消灾…”
项小芸双眉微剔,摇说:“我不同意您老人家这‘万般皆有命,半不由人’的看法,我一向认为‘人定可以胜天’,否则,江湖豪杰之十,大可抱膝悠闲,何必还要甘冒锋镝风霜,降卫?”
艾皇堂笑:“那‘翠衣罗刹’孟鹃,和‘双戟温侯’吕奉天已逃,踪迹下落,定然隐蔽异常,不好找呢。”
项小芸朗声说:“我们不必畏难,反正‘氤氲教’既然广罗好手,独霸武林,总会有些蛛丝迹,落在我们内。”
两人一面闲谈,一面走到前寨,把寨中所积金银,分散给那群为恶不重的小喽罗们,命其各归乡里,回向善。
众人纷纷叩谢散去,项小芸又放起一把火儿,把这座“金风大寨”烧了个净净。
烧完“金风寨”艾皇堂笑说:“项姑娘,我们如今是怎样寻找与‘氤氲教’有关人?”
项小芸双眉蹙,忽然想起一事,不禁“哎呀”一声,顿足说:“我大概是被那‘虎裙’虞大刚,气糊涂了,怎么竟错过这个机会。”
艾皇堂愕然问:“项姑娘错过了什么机会?”
项小芸愧然叹:“这才真教‘前有佛,何必灵山’?刚才我们本不必来这‘金风寨’,因为我知有个人儿,可能是‘氤氲教’的重要党羽。”
艾皇堂中一亮,扬眉问:“项姑娘所说之人是谁?”
项小芸暂时不答所问,反向艾皇堂问:“艾老人家,你知不知,有位手下极狠,心中极毒的绿林人,名叫‘冷面阎君’郭白杨?”
艾皇堂答:“我知此人,他是横行川湘边境的独脚大盗,武功颇为不弱。”
项小芸:“这厮已非独脚大盗,他投了‘氤氲教’下。”
说完,遂把“日月庄”中之事,对艾皇堂叙述一遍。
艾皇堂听完问:“项姑娘,照你这样说法,莫非你知‘冷面阎君’郭白杨踪迹何在?”
项小芸摇答:“我虽不知‘冷面阎君’郭白杨的踪迹何在,却见过他的一位好友,以类聚,声气相投,故而我怀疑此人也是‘氤氲教’下的魑魅魍魉。”
艾皇堂:“郭白杨的这位友好,住在何?是何名号?”
项小芸应答:“此人姓刘名叔温,是个年老人,住在…”
艾皇堂不待项小芸话完,便自失惊叫:“刘叔温,此人是不是豢养了许多猴?”
项小芸:“不错,艾老人家认得他么?”
艾皇堂连摇双手,苦笑说:“错了,项姑娘你错了,这位刘叔温,恐怕不是‘冷面阎君’郭白杨的友好,即便是郭白杨的友好,也决不会投‘氤氲教’下。”
项小芸皱眉问:“艾老人家,你凭什么判断得这样肯定?”
艾皇堂笑:“我就是据项姑娘所说的‘以类聚’之语,来作判断,因为刘叔温的份太,他不会与江湖恶寇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