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问:“吕寨主,这虞姓少年,难就是偕同‘神行酒丐’艾皇堂老化,大破‘金风寨’,死顾香主,吓走孟香主的那位神乎其技之人?”
吕奉天笑:“对了,我的一座‘金风寨’,便是毁在这位看来文质彬彬的少年书生手内,其人如玉,其技勇如狮…”
话犹未了,英女尼便狂笑说:“吕寨主,多蒙你对我关照,但就算他是一狮,如今也只是一只睡狮,我仍可以倚仗我的床闱绝技,把他收服成我的裙下臣虏。”
吕奉天因尝过甜,知这位号称“缁衣素女”的英女尼,专“素女偷元”之术,床闱功夫,举世无双,遂了,微笑说:“你那一功夫,确实不凡,但除非是前度刘郎,领略过其中滋味,才会甘为你裙下之臣…”
英女尼一声冷笑,截断了吕奉天的话说:“你以为我没有办法让他一揽天台胜景,作我的幕之宾么?”
吕奉天笑:“神女纵将罗带解,襄王未必桃源,常言:‘好事多磨’,你们之间的这段好事,可能也成就不易!”
红莲小尼一旁掩笑:“吕寨主,你不必替我家庵主担心,如今虞相公已中蒙药,无法相抗,庵主只消喂他服上三粒‘龙’,一杯‘扶元酒’,纵令他是鲁男再世,柳下惠重生,也必会誓竭肱之力,来对我家庵主,鞠躬尽瘁的了。”
吕奉天双目一翻,扬眉说:“这倒是一条好计,但对于‘单掌开碑’顾香主遭惨死,与我‘金风寨’化作飞灰的如山仇恨,又待怎讲?”
英女尼吃吃笑:“吕寨主,你不必着急,我们来个约法三章。”
吕奉天方待发话,英女尼又复笑:“我和你总是自己人,更复早有情,自然不会不帮助你报仇。但他若非闯我这‘妙香庵’,饮了蒙汗药茶,也不致落到你的手内。故而,我想照红莲适才所说计划去,先让我享受三天,然后任凭你把他万剐千刀,报仇雪恨。”
吕奉天闻言,想了一想,咬牙说:“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但你也切莫忘了‘妙音庵’中的‘缁衣素女’赵英,及周红莲的名号,已注‘氤氲教’籍。”
赵英银牙微咬下,说:“你不要抬大帽来压我,是英虽‘氤氲教’,但尚未去到‘销魂堡’中,参拜祖师。故连本教教主,此时也尚要对我客气三分,我计擒劲敌,立下大功,这先把他享受三天之举,难还算是过份么?”
项小芸闻言,知这“缁衣素女”赵英,也已了“氤氲教”下,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功夫”不禁颇觉兴。
她心中暗想,上次便因自己倚仗武功,举动切,以致一事无成,如今却必须多加小心才是。
除非对方立即把什么“龙”、“扶元酒”之类邪药,给自己服下,得自己立即手之外,不妨等与“缁衣素女”赵英,单独相对之际,再悄悄制住尼,问一切。
好在彼此都是女儿之,自己决不会有什么吃亏情事。
项小芸念打定,遂静看对方采取何等举措。
“缁衣素女”赵英语音一了,便伸手把项小芸捧抱起来,并对红莲小尼,格格狼笑说:“红莲,你这丫,平时总是唠唠叨叨地,说是吃了我的剩饭残羹,难得一饱。今机会已到,怎的还不粉墨登场,扮作貂蝉女,去和你那吕温侯,唱上一白门楼呢?”
吕奉天听得皱眉说:“丧气,丧气,‘白门楼’一唱,吕布便将归天,你怎么不叫我们唱‘战濮’,或是‘凤仪亭’?便没有语病。”
“缁衣素女”赵英笑连连,曼声:“语病何如心病?怀中抱得有情郎。各向禅房布云雨,劝君莫负好时光。”
一面媚然低,一面便不再理会“双戟温侯”吕奉天和红莲小尼,独自抱着项小芸,走向西厢静室。
项小芸见这“缁衣素女”赵英,摆时并未向自己施甚邪药,遂仍装作昏迷,听她摆布。
赵英把项小芸抱了西厢静室,放上禅床,便低下来,向她玉颊之上,香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