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芸接笑:“你叫他‘叔叔’,却叫我甚么?”
项小芸一双妙目之中,微闪芒说:“闹一些,固然有趣,但若没有‘氤氲教’人前来,便与我们策动此事的原则…”
艾皇堂静听究竟以后,长叹一声,说:“这桩事儿,倒是‘龙门夺宝’的意外收获!虞老弟灵心慧,尤其与艾凤翔约定于‘销魂堡’中结盟,并由‘酒糟扁鹊’庄老七证盟之举,更见巧思!凡属游侠江湖之人,除了武功、智计、品德、游以外,最重要和最难得的,便是要有随机应变的权宜手段!项…虞老弟今夜与艾凤翔的折冲置,正所谓得心应手,妙到毫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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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芸笑容一收,伸手指着“竹君”姑娘的那座新坟,凄然叹:“可怜绝代姗姗骨,已化南柯梦里人!这位梦里娃,坟中玉骨,就是化‘玉面郎君’艾凤翔,使其收敛凶心暴的莫大功臣,也就是我的绝好帮手。”
艾皇堂纵目四顾,愕然问:“虞老弟,你的帮手何在?”
说到此,竟收拾起平日稽玩世的嘻笑神情,恭恭敬敬地,向项小芸作了一个长揖。
项小芸扬眉笑:“老人家,这事非常失礼,因为我与你那远房族叔,‘玉面郎君’艾凤翔,结为八拜之的金兰兄弟。”
项小芸嫣然笑:“我不是想老人家甚么样?我是在思忖我们之间的关系改变之后,彼此应该怎样称谓?”
项小芸“咦”了一声问:“我从来不擅虚言,老人家怎不信我?”
说:“项…虞老弟恰恰猜反,他是我的叔叔。”
艾皇堂应声答:“这是为我们艾氏一族,向老弟竭诚致谢!因为宗亲关系,未容否认,我又鄙薄‘玉面郎君’艾凤翔的为人,遂一向对他避而不见,免得彼此尴尬!如今,经过老弟的当喝,一英雄泪滴,万般孽累齐消,艾凤翔已告昨死今生,明心见,我以后便可心安理得地,叫他一声‘叔叔’…”
项小芸扬眉一笑,移转话,向艾皇堂问:“后天便是六月初一,也就是‘日月双珠’从‘龙门峡’激以下的腾宝光之期,不知老人家宣扬此事的成果如何?若照今夜才是五月二十九,‘玉面郎君’艾凤翔与‘陇中神剑’邱萍等两位‘武林十七奇’中人,便自双现踪迹的情势看来,定有一番相当闹。”
项小芸笑:“凭我一人,也许无法办得到这件事儿,但我却还有一位绝好帮手。”
艾皇堂摇笑:“老弟不要骗我,我不相信。”
项小芸妙目微翻,向艾皇堂看了两,笑不语。
项小芸轩眉笑:“老人家说得不错,但艾凤翔倘若不再凶狂骄暴,并放弃暴君之称,我对于他的印象,岂非立将好转?”
艾皇堂听得方自怪叫一声,项小芸遂把今夜所经历之事,向他仔仔细细地,加以叙述。
艾皇堂皱眉说:“老弟莫要得意,你目前尚不能占我便宜,只要你真能与‘玉面郎君’艾凤翔,在‘销魂堡’内,八拜定盟,我便不想叫你一声好听的,也不行呢。”
这后句话儿,更把位“神行酒丐”艾皇堂,听得瞠目惊奇,怪声叫:“常言:‘江山好改,秉难移’!老弟若能使艾凤翔不再凶狂骄暴,已是难信奇迹,如何更能使他放弃位列‘武林十七奇’的‘暴君’称号?”
项小芸慌忙还礼,笑问:“老人家这算何意?”
艾皇堂说:“我已经尽力宣扬,常言:‘先下手为’!又是:‘捷足先得’!故而各路豪雄,多半均等不及六月十五,而都想于六月初一,赶到这‘龙门峡’,碰碰运气!南拳北,剑气珠光,场面定然闹透,不会冷落的了。”
艾皇堂皱眉问:“项…虞老弟这样看我则甚,你那目光之中,好像充满了调意味,莫非又想拿我老,甚样?”
艾皇堂满雾地,怪叫说:“甚么叫‘关系改变’?改变了甚么关系?”
艾皇堂摇叹:“宗族辈份,不论年龄,慢说‘玉面郎君’艾凤翔还是一位俊英武少年,他便是躺在摇篮中的一个牙牙学语幼儿,我也不能不承认他是我的远房族叔。”
艾皇堂怪笑答:“因为艾凤翔可能见你风神秀绝,武功奇,起了惺惺相惜之心,但你却怎会把一个有‘暴君’之称的凶暴狂骄之人,看在内?”
项小芸听得瞠目说:“艾凤翔衣裳华丽,老人家一褴褛,艾凤翔翩翩年少,老人家皤然一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