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芸摇了摇手,截断金振明的话,微笑说:“因为在下有位族中长辈,也闻得秘讯,动了觊觎‘日月双珠’之心,但他技薄功浅,来此只有惹祸,决无所获!我遂打算赶去劝他明哲保,不必作此妄想!”
金振明笑:“老弟去劝劝令亲也好,常言:‘匹夫无罪,怀其罪’,连金振明都可能为了一念贪得之心,会将这把老骨,断送在‘龙门峡’!”
项小芸失笑说:“金庄主太谦,你是绝代人,怎会有甚失闪?只不过要在‘龙门峡’,大显神功,使虞小刚这等武林末学,得以大开界而己!”
说完,也不再多与金振明、罗匡等答话,便偕同“神行酒丐”艾皇堂,双双飘然而去。
金振明因需察看“龙门峡”形势,顷作夺宝准备,遂与罗匡,驰向黄河堤岸。
艾皇堂行里许,见金振明、罗匡业已失去踪迹,遂向项小芸怪笑说:“这位‘日月翁’,名不小,但招却不够亮!”
项小芸嫣然笑:“艾老人家说他招不亮之故,是否因为金振明未曾认你这‘神行酒丐’么?”
艾皇堂苦笑说:“老弟莫要拿我打趣,我这‘神行酒丐’名字,只能唬唬平常江湖,若在‘日月翁’那等人内,本就不值半文!但他最近曾与你打过,怎会认不你这老弟,只是个西贝货呢?”
项小芸得意笑:“这是因为一来我没有理由要对他改扮男装,二来我从小便常作男打扮,使他看不丝毫脂粉气息!”
艾皇堂扬眉笑:“各方手,越来越多,这场‘龙门’夺宝大会,定然彩绝,我们也真该养足神,方能应付复杂局面。”
项小芸一笑,两人果然找了个僻静所在,利用两日一夜光,调气行功,作了一些培元固的准备。
转间,已是六月初一。
西山斜日,时正黄昏!
黄河自青海“颜喀喇山”起源,至山东“利津”海,全长八千余里之中,在这“龙门峡”的一段河,算得上是相当湍急壮阔!
两岸石峭立,大河盘绕其间,至此山开峡阔,遂豁然奔放,声若奔雷,狼汹涌,势绝猛!
就在这奔腾澎湃的“黄河”南岸,有两位武林豪雄,正在斜残照之中,翘首凝眸,似有所待。
这两人就是“氤氲教”内三堂“孔雀堂”堂主“铁心孔雀”尹鹏飞,和他堂下得力香主“母双环”平念。
尹鹏飞眉微蹙,向平念说:“平香主,我命黄香主及书儿,持我‘孔雀旗令’,分赴‘吕梁山赤龙潭’,暨‘妙音庵’等两分坛.提调‘白发龙王’谭玉成,‘缁衣素女’赵英,来此助阵,怎么时限将临,还不见到?”
平念目光一闪,伸手遥指远林边,诧声说:“堂主请看,那从林中走之人,不就是卜老弟么?但他步履蹒跚,竟似上带伤…”
话犹未了,尹鹏飞业已气发丹田,引亢长啸。
那条人影,闻得啸声,便自急急赶来,正是尹鹏飞的徒“小霸王”卜书,但左大果有两重刀剑伤痕,鲜血泉,中衣尽赤。
尹鹏飞赶取金创妙药,替卜书疗伤止血,并向他沉声问:“书儿,你是被谁所伤?‘缁衣素女’赵英怎么未随你同来见我?”
“小霸王”卜书答:“妙音庵业已遭人焚毁,成为瓦砾,‘缁衣素女’赵英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弟生恐误了‘龙门’夺宝之期,不暇多作打探,只好赶来覆命,谁知就在那个树林之内,遇见一个极为蛮横的灰衣老者,言语冲突,被他伤了两剑!”
尹鹏飞“哦”了一声,扬眉问:“你可曾向对方吐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