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芸看得蹙眉说:“乖乖,局面越来越觉复杂,这黄衣人又是谁呢?”
到了岸边,黄衣人寻块大石坐下,向谭玉成全上下略一打量,恻恻地,发话问:“谭香主,我一步来迟,未逢其盛,你且把今夜‘龙门’夺宝经过,半字不遗地,详细说给我听。”
说到此,把艾皇堂悄悄拉了一把,低声笑:“艾老人家你看,那黄衣人好快的法,业已把‘白发龙王’谭玉成,追回来了,我们如今除了‘凌空睁慧’外,还要加上个‘凝神倾慧耳,才能了解微,从棋外控制’全局。”
艾皇堂狂笑答:“经纶满手论‘渔翁’,自然是‘使君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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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玉成得意笑:“那‘日月双珠’是稀世奇珍,凡属武林人,谁不觊觎染指?故而属下来个未雨绸缪。”
项小芸叹:“今夜之事,真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局面太以复杂,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却有些不清了。”
艾皇堂笑:“我虽不知这黄衣人的姓名份,但却知他非鹬即。”
尹鹏飞等一走,谭玉成向那滔滔黄河,略为凝视,好似激万分地,摇长叹一声,也自负手缓步,消失在林木葱茏以内。
那位“氤氲教”副教主,静听“白发龙王”谭玉成说完经过,了,似乎颇为嘉许地,微笑:“谭香主真是老成持重,居然预料到会有人中途拦截,而准备了两粒假珠,让那‘青恶煞’蓝不灵抢走。”
原来,在“蓝恶煞”毕胜青形消失之后,河岸上竟又现一位黄衣人来。
艾皇堂看到此,向项小芸低声笑:“项姑娘,我如何?其中果然藏有样!我们要不要尾随‘铁心孔雀’尹鹏飞,设法…”
项小芸不等他说完,便自摇手低声笑:“艾老人家稍安毋燥,只怕样之中,还有样?”
这黄衣人,并未尾随“蓝恶煞”毕胜青,追向“铁心孔雀”尹鹏飞等去路,却宛如电掣云飞般对那“白发龙王”谭玉成所行方向追去。
艾皇堂笑:“项姑娘莫要畏难,常言:‘世事如棋,不着才是手’!我们如今恰好等于摆好棋,诱人落手,自己并未局中,凌空睁慧,局外控全棋,大可使甚么鱼虾蟹鳖,乌龙蛇,一齐吾网罟的呢。”
项小芸因是男装,遂作揖为礼地,笑问:“老人家既然知,便请赶快说,我已闷得好不难过!”
如今,项小芸和艾皇堂获得这机会,自然不肯错过,要隔墙有耳地,听它一个究竟。
项小芸摇叹:“这场闹,虽是由我们挑起,但如今业已成一局棋。不知应该怎样收拾?我有不敢承认是‘渔翁’了!”
艾皇堂目光遥注,果见黄衣人业已从林内走回“白发龙王”谭玉成则亦步亦趋地,随在这黄衣人之后,仿佛对他恭谨已极。
话方至此,忽然禁不言,伸手暗向河岸上,指了一指。
项小芸听得秀眉双挑,目闪神光笑:“艾老人家立论极妙,你这两句:‘凌空睁慧,局外控全棋’二语,真听得我雄心。”
艾皇堂低声笑:“这问题不难答复。”
项小芸苦笑:“他若‘非鹬即’,则谁是‘渔翁’?”
谭玉成躬答:“属下谨领副教主法谕。”
艾皇堂忽有所见,失声说:“项姑娘快看,假如‘黄雀在后’之语不虚,则这最后现之人,定是‘黄雀’,何况他上所着长衫,也是黄的呢。”
艾皇堂愕然问:“项姑娘此话何来?”
“副教主”三字,把项小芸和艾皇堂听得吃了一惊,对这黄衣人的份,也就恍然获悉。
项小芸目光一闪,笑说:“方才我与‘日月翁’金振明坐在岸边之时,发现这‘龙门峡’的河岸一带,除了明面现者外,尚有三隐得有人,其中一的‘青恶煞’蓝不灵,早已现,还有两。”
“氤氲教”各措置,对外尽量保密,尤其“教主”和“副教主”的姓名来历,以及“销魂堡”的所在,更是讳莫如。
“氤氲教”副教主听到此,恻恻地,发了一阵“嘿嘿”冷笑,目注谭玉
艾皇堂目光注,果见河岸上又现了一条蓝人影,飞也似地,向“铁心孔雀”尹鹏飞等人的所行方向,疾追而去。
“白发龙王”谭玉成既是“氤氲”下的一家香主,则被他称为“副教主”之人,定是“氤氲教”中的第二号人。
他心中一动,失声叫:“人双煞,居然双现‘龙门’,这不是与‘青恶煞’蓝不灵,专门作死对的‘蓝恶煞’毕胜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