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珊笑:“虞相公请猜,但你却未必猜得对呢?”
项小芸好似成竹在地,缓缓笑:“我猜你们是约莫斗到一百招左右,仍告秋平分,未见胜负,遂一笑罢手!”
宇文珊惊奇绝地,讶然问:“虞相公这桩事儿,除了我与钟少外却本无人知晓,你…你,怎会猜测得如此准确?”
项小芸微笑答:“这理极为简单,因为钟少乃‘东剑’钟之,对于‘剑法’一技,是渊源必的传家武学,决不会轻易败在宇文姑娘手下!”
宇文珊了,项小芸继续说:“至于宇文姑娘也决未败在钟少手下,否则你不但不会主动提起此事,眉宇之间,也不会现一怡然自得神!”
宇文珊笑:“虞相公心思捷,猜得真,但你却怎样知我与钟少所斗招数?”
项小芸:“这是由于常识,因为你们的一武学,相当明,也必相当好胜,决不肯在十招八招之下就承认无法压倒对方。”
宇文珊叹息一声说:“好胜争名,好像并不限于宇文珊,及钟少,业已成了武林人的一般通病。”
项小芸微笑说:“但你们又非甚么大敌仇,非拚个你死我活不可,故而战到百招左右,定会相当知难地,笑住手!”
宇文珊对于项小芸判断得如此确锐,好生惊佩地,秀眉微扬,笑说:“虞相公,上次钟少是着我不得不从地,和他比剑百招,如今我却想向你竭诚求教!”
项小芸摇笑:“他是名父虎,家学渊源,尚未能胜得姑娘,我这不见经传的武林末学后,何必还要献丑?”
宇文珊笑说:“满瓶不动半瓶摇,就从这藏若虚的一端看来,虞相公也比那钟少,得多了。”
项小芸一面目光微注边的“蓝恶煞”向毕胜青征求意见,一面向宇文珊笑问:“宇文姑娘,你当真要我显薄技?”
宇文珊笑:“因所愿也,才敢请耳!”
毕胜青所扮苍也微微颔首,表示对于宇文珊要求切磋之事,可以答应!
项小芸见状之下,扬眉笑:“既然宇文姑娘有此雅兴,虞小刚只好奉陪,但对于过招方式,我却有桩建议!”
宇文珊笑:“虞相公有何见?”
项小芸微笑说:“我们是否可以不离席,用箸代剑?”
宇文珊闻言之下,先是愕了一愕,旋即笑:“好主意!虞相公这‘不离席,用箸代剑’的法儿,想得着实明可佩!”
她边自说话,边自取了一双牙箸,向项小芸笑递过。
这时,毕胜青佯举杯饮酒,却在遮蔽了嘴动作以后,暗运“蚁语传音”功力,向项小芸耳畔说:“虞老弟,不必顾忌,胜之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