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笑:“我只在药方上写了药药量,却忘了写上药引。”
赫连匡知这“酒糟扁鹊”这等盖世神医,哪有开方忘引之理,其中必然耍了什么样。
但他虽知对方耍了样,却不知为何要耍样,只好佯作不察地,微笑说:“忘写无妨,只消请七先生将药引见告,赫连匡遵照指示,与药同煎就是了。”
庄七先生在脸上闪现一丝谲笑,扬眉问:“赫连教主,我还有一件事儿,要想当众问你。”
赫连匡明知不会有什么好话,却也不能不答地,笑:“七先生尽请问,赫连匡知无不答。”
庄七先生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向这位“氤氲教主”怪笑问:“我庄七先生此次到‘销魂堡’内,为赫连教主治病行医,由始至终,可曾拿过你半文诊费?”
赫连匡想不到对方竟问的是这件事儿,窘得脸上发烧地“哎呀”一声,苦笑摇答:“这真是我疏忽失礼之,七先生…”
庄七先生摇了摇手,截断赫连匡的话,微笑说:“赫连教主,我对于过去行医治病等等,愿意完全免费,义务效劳,但却要在这药引儿上,索取你一代价。”
赫连匡听这位“酒糟扁鹊”的语意之中有敲诈质,但仍神和善地,微笑问:“应该,应该,但不知七先生是要什么?”
庄七先生“哈哈”大笑地,接叫:“赫连教主放心,庄老七一不要黄金,二不要白银,三不要珍奇珠宝,我只要赫连教主,给我来个换条件。”
赫连匡愕然问:“什么换条件?”
庄老七怪笑说:“就是我替你把病儿治好,你也替我把病儿治好。”
赫连匡越发莫名其妙地,诧声问:“七先生怎么开起我的玩笑来了,赫连匡对于文武两途,虽自诩涉猎匪浅,但对于‘医’来说,却一窃不通…”
庄七先生摇手笑:“教主莫要谦虚,我的这病儿,大概是当世之中,只有你一人会治。”
赫连匡瞪目叫:“我怎么自己都不知竟有这能耐,七先生请说说看,你打算要我替你治疗的,是什么稀奇病症?”
庄七先生笑:“赫连教主总该知,我们医生的,对于人奇经八派间的气血行,是否畅通,有无阻滞,特别反应捷。”
赫连匡笑:“这是当然之理,否则七先生怎能称得起旷代神医?”
庄七先生从目光中,闪一鄙夷不屑的神,扬眉笑:“我便因有了这本领,遂在静中吐纳之时,发现受严重暗伤,表面毫无迹象可寻,但若与人搏斗,过用真力,或是疾驰上个二三十里以后,便将脏腑尽裂,惨死无救。”
赫连匡听了庄七先生这番话儿,简直尴尬万分,恨不能寻个地,钻了下去!
因为这无耻暗算手段,正是自己所为,尚经夏侯彬赞为杰作!但如今若被庄七先生当面揭穿,岂不把教主之尊的堂堂份,丢得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