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芸目光如电地,轩眉叫:“七先生,我除了从理论上推断而外,并还掌握实据。”
项小芸笑:“七先生老谋算,看法果然明,但‘氤氲教’作恶多端,天夺其魄,使你那第二理论,在昨天还极有可能,今天却绝无足虑!”
庄七先生想了一想,笑:“项姑娘慧质灵心,说得有理。”
庄七先生尚未发话,项小芸业已继续笑:“七先生请想,焚粮仓,烧钱仓,以及把你放走等三件事儿,显然均是‘氤氲教’内贼所为,并件件皆对赫连匡构成严重威胁!这位赫连教主,一向作威作福,役群豪,平白受此损失,怎能休?定必严加追究。”
庄七先生笑:“项姑娘既不把我这只‘酒糟扁鹊’当外人,庄老七便愿闻机密。”
庄七先生愕然问:“项姑娘这‘实据’二字从何而来?”
项小芸:“七先生有何见?项小芸洗耳恭听。”
庄七先生不假思索地,应声答:“他们的这用意,显然易见,把我放走之举,是要断绝赫连匡的治疗恶疾途径,使他自行殒灭,困顿而死!火焚‘氤氲秘室’之举则是湮没他们的放我痕迹,杜绝赫连匡疑念,却决想不到我这惜名重于惜命的怪癖之人,竟会于得脱牢笼以后,再来‘销魂堡’,为赫连匡重开药方,于是不但无甚收获,反而有所败,变成‘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庄七先生笑:“第一情况是‘氤氲教’自争权势,宛如腐虫生,骤加外力之下,立告分崩离析。”
庄七先生对此本未思,但听了项小芸之言,细一研究以下,不禁矍然失惊,扬眉叫:“呀,项姑娘,你
项小芸笑:“所谓‘实据’,是从‘实事’而来,我请教七先生,夏侯彬的党羽,把你放走,并火焚‘氤氲秘室’之举,用意何在?”
项小芸耳目凝功,暗察四外,知左近无人潜伏,遂把赫连匡过于专横尊大,夏侯彬叛意早生,艾皇堂与自己,发现机密,并设计运用,使“氤氲教”肘腋蕴变等情,对庄七先生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庄七先生正说:“第二情况是由于外患之来,反而帮了‘氤氲教’的忙,使它内暂息自煎,趋于团结。”
项小芸笑:“若原来计划,于九月十五日前来,人手可能稍多,如今既提前到三日之后,便只有艾皇堂老人家,虞大刚大哥,和我三人的了。”
项小芸扬眉笑:“七先生是否认为我们人手太少,有些自不量力?”
庄七先生说:“项姑娘的猜测不错,就为了追究是谁放我之事,业已得‘氤氲教’的副总巡察‘白眉吊客’凌瑞,来了个畏罪服毒,遭惨死。”
庄七先生接笑:“项姑娘错会意了,赫连匡所患恶疾,三日后必然痊愈,只是在这三日之中,却要把苦吃足而已。”
庄七先生听得眉峰微蹙,沉未语。
娘生疑,这本来不是药引,只是我对赫连匡的一严厉惩罚。”
说到此,忽又颇为开心地,目注项小芸:“项姑娘,你们三日后扫‘氤氲教’之举,共有多少人手?”
庄七先生知这位“红粉霸王”格傲,遂措词委婉地,笑答:“项姑娘与虞老弟是为当世武林大放异彩的威凤祥麟。奇男侠女,能以一当百,把‘氤氲教’那些凶邪人视如土瓦狗一般!但…”
项小芸何等聪明,真所谓闻炫歌而知雅意地,双剔秀眉,笑叫:“七先生不必绕弯儿,婉加规劝,我知‘氤氲教’好手如云,实力不弱,但他们却有可乘之机。”
项小芸微笑:“在这情况之下,副教主夏侯彬的一般党羽,定必人人自危,恨不得赫连匡立告覆减,那里还可能与他暂消敌意,彼此合作?”
项小芸连连,笑说:“七先生条分缕析,委实澈微!但不知你对于‘氤氲教’的‘粮仓’‘钱库’,也告双双被焚之事,有无什么独到看法?”
项小芸笑:“赫连匡刁凶毒,给他吃苦,自然应该,但三日后,我们再去‘销魂堡’,扫‘氤氲教’时,他这为教主之人,若是宿疾未愈…”
庄七先生静静听完,笑:“先令内,再加外攻,确是克敌上策!但项姑娘有没有考虑到你们三日后,扫‘氤氲教’之际,可能会发生截然不同的两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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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芸嫣然笑:“固所愿也,另一情况,又复如何?”
项小芸双眉一挑,正待再问,庄七先生又复说:“项姑娘试想,我为赫连匡苦心治病,他还要施展毒辣手法,暗中害我,是否其心可诛?难还不应该好好苦,给他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