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匡挥手传令,不多时后,便由七八名壮教下弟,把两只大铜鼎,一并抬到了“演武场”内!
虞大刚诧声问:“老人家以为芸妹胜不了胡冷月…”
虞大刚先是双颊飞红,但忽又觉得对付庄七先生及艾皇堂这等诙谐玩世人,是越忸怩越坏,越大方越好,遂定了定神,低声笑:“七先生,你知不知喜酒不能白喝?”
胡冷月听得怒形于地,厉声叫:“项姑娘,你未免太以骄矜自满,小观天下英雄!”
庄七先生“哈哈”笑:“决不白喝,老弟脸太,或许窘于开?这桩事由我和艾老负责,充任大媒就是!”虞大刚心中狂喜,立即亲自提壶,为庄七先生,及艾皇堂,各斟了一杯酒儿,笑抱拳,以示谢意!
赫连匡笑:“再重就没有了,胡兄能不能将就一用?”
项小芸嫣然笑:“这理极为简单,因为我是‘霸王’,你是‘侏儒’,‘霸王举鼎’胜过‘侏儒’,是事之必然,理之必至!万一‘霸王举鼎’败于‘侏儒’,则前虽无‘乌江’,我这‘红粉霸王’,也必须带愧羞,横刀自尽。”
胡冷月先行蹲下形,手持鼎足,试了一试,再对项小芸轩眉叫:“项姑娘,我觉得一只鼎儿太轻,如把双鼎合一如何?”
艾皇堂接笑:“除了他,还有一位比她神勇无俦的‘虎裙’呢!”
胡冷月不顾对手的故意嘲讽,缓步走到那两只重叠铜鼎之前,蹲伸手,抓住了下面铜鼎的一双鼎足!
项小芸冷然笑:“一加一,等于二,这笔简单账儿,谁都会算!两千斤,也并非什么惊人数字,鼎已叠好,我们谁先举呢?”
虞大刚脸上微,瞪了艾皇堂一,悄悄说:“艾老人家,你千万不可这样说法,若被芸妹听见,或许要斗我一斗,那才得人啼笑皆非,何况便从事实而论,我也未必准是她的敌手。”
虞大刚怔了一怔,扬眉问:“除了她,还有谁…”
艾皇堂笑:“老弟的看法不错!”
虞大刚笑:“这原因在于芸妹天赋神力,绝世无双,自知在这一阵上,稳可获胜,才心平气和,智珠活泼…”
项小芸毫不客气,说:“好,我就看你能否把这两只千斤铜鼎,当作砖?并是如何抛法?”
胡冷月皱眉说:“千斤之鼎似乎太轻了些…”
胡冷月见她傲得可恨,不禁钢牙略挫,命人把两只铜鼎,重叠起来,向项小芸扬眉说:“项姑娘,这铜鼎每只千斤,如今叠架起来,便成了两千斤重。”
虞大刚听得心中一宽,向艾皇堂低声笑:“艾老人家,你听端倪了么,芸妹这样说话,并非骄矜,她是上当之余,智珠已朗,故意要激怒胡冷月,使‘侏儒凶’,大动火气!”
胡冷月苦笑一声,说:“这样好了,请赫连教主命他们把两只铜鼎一齐抬来!”
,我们就以举鼎为赛,但项小芸对于这次比斗,却有相当心理负担,我是只许胜,不许败,也不许和呢!”
赫连匡答:“不多不少,每鼎千斤!”
庄七先生一旁:“虞老弟放心,你只要向艾老,许下一个心愿,我便可以保证他决不会再开你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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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冷月又碰了一个钉,心中委实恨怒已极,但表面上却仍竭力保持平静地,狞笑答:“胡冷月理应先举,抛砖引玉!”
胡冷月愕然问:“项姑娘此话怎讲?”
项小芸摇说:“莫此凌绝,前还有更山!我对谁也不敢小瞧,但唯独对于尊驾,却有觉得定可轻易获胜!”
虞大刚皱眉说:“要我许甚心愿?”
这时,胡冷月果然似已被项小芸激怒,双眉微挑,转过来,目注赫连匡,朗声问:“赫连教主,你这‘销魂堡’中有无鼎?”
胡冷月又复问:“鼎重几何?”
项小芸神情暇豫地,微笑说:“随你的便,就把三鼎合一,也无不可!”
庄七先生笑:“我和他都是酒鬼,老弟在今日一会,扫氤氲教后,立向项姑娘求婚,请我们大喝喜酒便可!”
赫连匡答:“就在‘氤氲殿’前,便有两只铜鼎!”
艾皇堂截断他的话儿,低声笑:“我不是认为项姑娘胜不了胡冷月,是认为‘红粉霸王’的天赋神力,未必举世无双。”
艾皇堂轻然摇笑:“只怕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