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在手上。
项小芸一见,皱眉说:“艾老人家,你要用银针鉴毒?”
艾皇堂:“难项姑娘认为用银针鉴毒,没有效么?”
项小芸笑:“银针鉴毒,当然有效,但对于每样莱肴及酒壶之中,均用银针戳戳探探地,多不大方?也嫌太似难看。”
艾皇堂失笑说:“我的霸王姑娘,请莫忧心,这既难看又不大方的事儿,由我老来,因为我们不仅在虎,今日一战的胜负成败,更关系到整个武林的正邪兴衰,遂不得不防范周到地,慎重一些。”
项小芸还待再说,庄七先生也自笑:“项姑娘莫去人,就让他艾老,在每样酒菜之中,先用银针,探试探试也好。”
这时,氤氲教徒果然在虞大刚等众侠客位之前,安好一桌盛宴,腾腾地酒菜,川端上,摆得满满。
赫连匡在主席上,站起形,向项小芸举杯笑:“项姑娘,赫连匡敬你一杯,我们等用毕酒饭,再开始互较所学。”
说完,便把手中酒儿,一倾而尽。
项小芸那肯示弱?遂笑,了杯中酒。
艾皇堂等项小芸落坐之后,皱眉说:“项姑娘,你怎么这等莽撞?不等我先用银针试毒,便把酒饮下,倘若其中…”
项小芸微笑说:“我宁可中人毒计,滴断,也不能当众示弱,拒绝赫连匡的敬酒之举,何况我觉得赫连匡人虽凶毒,毕竟一教之主,有份,尚不至于在彼此胜负未定前,便施展对赴会人暗中下毒的卑鄙无耻举措。”
艾皇堂摇笑:“项姑娘以君之心待人,难免总会吃亏,楚霸王若于‘鸿门宴’上,杀了汉王,哪里还有后来的‘乌江’之败?故而在这险恶江湖中,不能脸太薄,心太慈,应该脸厚,心黑呢。”
他一面说话,一面以手中银针,把桌上所有酒菜,全都探试一遍。
赫连匡在主位席上,冷旁观,看得扬眉笑:“艾大侠,你未免太小心了,也太轻视我赫连匡,毫无人格,卑鄙龌龊,不懂得江湖义。”
艾皇堂毫不在乎,怪笑答:“赫连教主,你不必怪我小气,常言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虽知你还不至于卑鄙得对我们下毒,但‘氤氲教’已有内,却不能不防范你手下的卑鄙之徒,想连你这位‘氤氲教主’,也一并毒死在内。”
这些话儿,倒着实把赫连匡听得骨悚然,心中一惊。
因为他想起夏侯彬决不会单独起了背叛自己心意,必然暗中结有相当党羽,则适才艾皇堂所说虽系玩笑之语,到也颇有几分可能,理应加以戒惧。
赫连匡念犹未了,那位“白发黑心叟,笑面哭”贾振金,竟也自袖中取一银针,向艾皇堂扬眉狂笑:“艾老,多承指教,‘氤氲教’既有内,我只好也自东施效颦,顾不得难看和显得小家气派,把酒内菜中,先以银针探戳,鉴定一下,因为我与胡冷月兄,本是局外之个,逢场作戏,凑凑则可,若是惨被毒死,把两条老命,断送在这‘销魂堡’的‘演武场’上,就冤枉透,太似划不来了。”
他也一面发话,一面以手中银针,在桌上所有酒菜之内,一一探试。
项小芸见状,不禁微笑说:“这样倒好,大家俱是如此,便不显得我们太胆小,太难看了。”
用银针鉴毒的结果,主客两席,完全相同,针下银光灿然,毫未变,也就是证明了酒菜之中,毫无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