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温等,以及一死党,便向赫连匡面前走去。
赫连匡仇火煎心,愤怒已到极,暗把所炼“氤氲化血指”力,凝足了十二成功劲,准备与夏侯彬等,拼命一搏。
夏侯彬走到距离赫连匡约莫三四步,站立不动,狞笑叫:“拿柄剑来。”
随侍弟闻言,立即取剑呈上。
夏侯彬接过来,方待下手,贾振金忽然失惊叫:“夏兄且慢,这厮上绑绳怎似松了一些?”
这句话儿,把夏侯彬听得悚然一惊,还未来得及注目细看,赫连匡厉啸起,绑绳尽脱,宛如疯虎一般,已向夏侯彬飞扑而至。
这突然变化,委实使夏侯彬惊魂俱颤,扬起手中长剑,便向赫连匡劈去。
赫连匡扬眉寒笑“氤氲化血指”的功力吐,发一丝微带腥臭气味的彻骨寒风,直向夏侯彬心窝袭去。
夏侯彬一剑尚未劈落,心已觉一凉,连哼都不曾哼半声,便全发地,往下去。
贾振金见状失惊叫:“夏侯兄,你怎么样了?”
边叫边自伸手相搀,但所搀得的,仅是一件长衣,堂堂一位“氤氲教副教主”夏侯彬,业已化成一滩血,洒落在地面。
贾振金与胡冷月,这才知赫连匡所施展的,竟是苦练多年,准备用来向“一剑先生”公孙明寻仇报复的“氤氲化血指”
他们惊呼一声,双双疾退,但赫连匡拼命之下,招发如风,又把这一双,每人中一指。
赫连匡如此拼命攻敌,自然对防守方面,无暇顾及,他不仅被夏侯彬适才一剑,砍中肩,剑锋嵌骨,并也挨了贾振金、胡冷月拼命反击的一人一掌。
这两位的一功力,实非等闲,虽然惨遭赫连匡“氤氲化血指”中,与夏侯彬结果相同地,化两滩血,但那两记内家重掌,却也把赫连匡打得飞丈余,脏腑如煎的,血仆倒,只剩奄奄一息的。
如今,项小芸、虞大刚等,早就被刘叔温于适才藉着察看为词,暗刺金针,解了奇毒,业已纷纷挣脱绑绳,虞大刚更是一一声“师叔”向刘叔温称谢不已。
赫连匡直到此际,方自恍然大悟地,以一丝残余气力,向刘叔温苦笑叫:“刘叔温,原来你…你才是‘氤氲教’中真正叛教之人,我…我委实佩服你在我垂死之前,还令我的‘氤氲化血指’力,把夏侯彬,暨贾振金、胡冷月等两个除掉。”
刘叔温微笑说:“赫连教主,我因知你对于这‘氤氲化血指力’,费尽苦心,炼多年,才设法给你一个施展机会。免得你挟技而殁,会恨九泉的呢。”
赫连匡气得全抖,又是一鲜血,便告死去。
项小芸看得摇一叹,向虞大刚笑叫:“大哥,我在‘黄龙庵’中,曾经求过一签儿,签语是:‘鼠牙雀角本非奇,人若欺人反被欺,覆雨翻云多变化,成功只在胜残棋’,今日看来,居然语语皆验。”
虞大刚无限温柔地,轩眉一笑:“大王的签儿,自是灵验,但微臣却要提醒大王一句,残棋虽胜棋盘未收,倘若再下一局,又是胜负难卜之数!”
项小芸愕了愕,笑:“元凶伏诛,窟已毁,伏虎将军何来再下一局之语?”
虞大刚目光四转,有些暗示地,笑笑:“人呢?”
项小芸这才发觉,整个演武场内除了几残尸,与九木桩之外,所有氤氲教的下人手,早已走得一空,没了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