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佩剑的汉:“北剑骆香雪既然竿寄幡,向凌磊挑战,则她必然就在这岳附近。”
那带刀的汉会意的:“那是自然,说不定就在这酒楼之上。”说着向项小芸与黄一萍悄悄望了一。
佩剑的汉淡淡一笑,摇摇:“北剑骆香雪有如神龙一现,乍即隐,已经十年未涉江湖,十年之前,她就是独来独往,如今也不会有了伴儿。”
那带刀的汉:“兄弟,你江湖比我跑得多,可知这凌磊是什么人么?”
佩剑的汉困惑地摇摇:“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小弟奇怪的也就是这一,北剑骆香雪是名动武林的人,她怎会在岳楼竿寄幡,向一个藉藉无名的人挑战,这实在是不可思议之事。”
带刀的汉压低了声音:“江湖上奇闻怪事多得不胜枚举,岳城这几天大概要有好戏看了,咱们且等着瞧吧。”
项小芸听了一会,冷然一笑:“黄妹妹,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了,还是走吧。”
因为那两名中年汉,也不过是一对江湖上的小人,所谈的多是臆测判断之词,实在没有什么可注意之事。
黄一萍默然首,就会账离去,但两人甫行站起来,却听得一阵楼梯轻响,又有一名酒客走了上来。
项小芸黄一萍同时一怔,两人不由又把脚步停了下来。
只见走上楼来的是一个着青长衫的老者,年约五旬左右,须发不理,满脸灰白,络腮胡,风尘仆仆,瘦骨棱棱,很像一个风尘的落魄老年文士。
由举止神态之中,只能看他是一个常人,但使项小芸与黄一萍注意的是他的那一傲气。
酒楼上的酒客虽多,却似乎没有一个人值得他看上一,顾自选了一张空着的座坐了下来。
他简单地吩咐了堂倌,要来了满桌的酒菜,顾自浅斟慢饮起来。
这又是使人值得启疑之,因为由他的外表看来,绝吃不起这样贵的酒菜,但他却像一个纨栲公一般毫不在意。
那跑堂的堂倌直皱眉,怕这是位大吃二喝,而后撒泼耍赖的江湖混,言语之间不免有些怠慢,甚至讽言讽语,但那老者却是漫不在意,一壶壶的陈年老酒,喝个不停。
项小芸向黄一萍递个,轻轻地:“这人似是有些苗。”
黄一萍:“至少,这不是个平凡之人…”
那老者的坐位恰好与那佩剑带刀的两名中年汉相邻,那两名汉谈得起劲,越发谈阔论起来。
只听那带刀的汉:“不论这凌磊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下也就了大名了,试想北剑骆香雪向他挑战,这是多么轰动之事,从今之后,江湖上大约总有凌磊的名字四传扬了。”
那佩剑的汉忽:“也许这本是一个诡计!”
带刀的汉怔了一怔:“什么诡计?”
佩剑的汉:“试想骆香雪还在长白,已经归隐十年,怎会忽然与人挑战起来,又怎会跑到岳来跟人挑战?…”
带刀的汉拊掌:“对,这事的确大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