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发觉了芸娘的骗他,急怒攻心,以致失心成疯,看情形倒还不致于胡杀人!但如何把他找到,如何把他治好,却是咱们该尽的责任!”
项小芸哼了一声:“说得倒是容易,方才他就在此地,咱们还不是看他跑走而无法阻止,现在又到哪里去找他,就算找到他,他不是把我当芸娘,就是把你当骆香雪,以他的武功而论,咱们如何能制得住他!…”
黄一萍苦笑:“他武功再,也只是个疯狂之人,咱们只要略署,不难把他擒下,然后再设法治疗他的疯病!…”
项小芸哼:“但你别忘了,除他而外,咱们还有许许多多要之事,崂山的皇甫老,泰山的群雄聚会!…”
黄一萍叹气:“这些我何尝不知,但这件事也同样的重要,凌磊那弟弟凌森,机诈险,不是易与之人,倘若凌磊落在了他的手上,或是落在了氤氲余孽的手上,利用上他的无敌神功,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项小芸皱眉:“依你说该当怎么办呢?”
黄一萍:“下唯一的办法,只有借重艾皇堂和他的丐门弟,丐门线众多,传讯快捷,要他们注意凌磊的下落,同时,也要把那位酒糟扁鹊请到,好随时替他压治疯病,只要疯病一愈,使他协助侠义人士大破皇甫老就要创立的神武门,方才是最好办法!…”
项小芸无可奈何地:“好吧,咱们尽人事以听天命,也只有这样办了!”
黄一萍长而起,:“这破没有再逗留下去的价值,何况,那凌森原是借重他们来杀我们,及至发觉凌磊离去之后,必然会来查看,咱们也以早些离开为是!”项小芸颔首:“对,咱们快走!…”
于是两人并肩携手,双双向岳城中驰去。
此刻已是黎明时分,城门已开,两人城中,就向一间早开的饮店中走了去。
那家饭店,只是供早行的商旅餐之用,自然没有一般酒楼的气派,但见人声喧哗,嘈杂不已。
项小芸黄一萍两人直皱眉,但却还是走了去。
两人随便要了一份心,慢慢用,同时注意着座上的客人。
忽见一个蓬垢面的叫化大刺刺地走了来,向一张桌上一坐:“快,来碗大卤面!”
一个穿梭奔忙的堂官走到他的边,有些鄙夷地:“一碗大卤面五文钱,你腰里方便么?”
那叫化两一翻,:“你怎么知老没钱?这又不是住窑嫖娘们,先付银!”
那堂官摇一笑:“对不起得很,不先拿五文钱来,大卤面就端不上桌!”
那叫化珠滴溜一转,恨恨地咒:“真他娘的狗看人低,岳城里大约不会就只有你们这一家饭馆吧,老别家吃去,再也不到你这破店里来!”
那堂官冷冷一笑:“那么你就快请吧!”
那化恨恨地站起来,举步就走。
但项小芸却突然轻声喊:“嗨,你过来一下!”
那化怔了一怔,望望项小芸与黄一萍两人,连忙陪笑:“姑娘是叫小的么?”
项小芸轻轻一笑:“不错,我要用你办一件事,不过,你可以先吃饱了再走,呶,这里是银!”
抖手一掷,一锭白的银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