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峰心怔忡,返帐,陈天宇:“师父你看!”声音颤抖,萧青峰朝他手指之一望,只见一片,上端牢附在帐幕帆布上,下边两角,却卷起来,飘飘。萧青峰心中一凛,这片虽比普通的纸质为厚,到底是不受力之,来人竟然用暗的手法,将它弹了来,附在帐上,内劲之神妙,实是不可思议,那片上端用两小钉钉住,陈夭宇展了开来,只见上面划有两行小宇,宇迹棱角四,一看便知是用指甲划的,不觉又是一惊,念:“湖海飘蓬十数年,江南漠北每狼连,请君早到天湖会,问讯当年铁拐仙。”
陈天宇想起了那神秘的藏族少女之言,忽然问:“师父找的异人,可是冰川天女么?”萧青峰诧:“什么,冰川天女?这名宇好怪,我可从来没有听过。冰川天女是什么人?”陈天宇:“我也不知,只听得那藏族少女说,冰川天女也住在天湖。”遂把上半夜在冰岩上遇见藏族少女等之情事说了一遍,又问:“那么师父所要找的异人又是谁?”
萧青峰目光闪动,自言自语:“我还以为是雷震,谁知却是铁拐仙,咦,这倒奇了!”陈天宇:“谁是铁拐仙?”萧青峰:“铁拐仙是二十年前纵横湖南的一位怪侠,听说是江南大侠甘凤池前辈的徒弟,甘风池把他师兄了因的铁拐,在岷山石上取下来,传授给他…”陈天宇间:“了因的铁杖,何以会在邮山石上叶萧青峰:“了因当初是江南八侠之首,与甘凤池有半师之份,后来了因背叛师门,江南七侠在岷山师父墓前,联剑诛凶,由女侠吕四娘杀了他,了因斗败之后,临死之前,把铁拐一掷,岷山石,(:此段情事详见拙著《杠湖三女侠》,此不赘。)甘风池后来将它取下,传与徒,想是为了念及当年了因代师传授之情,所以让他的禅杖传作本门之宝,甘凤池的徒弟本名叫吕青,得了师伯的禅杖之后,改为铁拐,由甘凤池授他一百零八路披风拐法,故此号称铁拐仙。”
萧青峰:“我听说冒川生大侠的弟弟桂华生,少年之时,因与天山派的唐晓澜夫妇较量剑法,输了一招,负气远走西藏,隐居天湖,此事得于传闻,不知是否属实。但如今我受仇追逐,那雷震的武功又是武当第二代第一手,远非我所能敌,在此僻壤穷边,又无人可以援手,想来想去,只有希冀桂大侠尚在人间,可以为我解此因厄。”陈天宇:“怎么冒大侠的弟弟却又姓桂?”萧青峰:“桂仲明前辈与冒烷莲女侠结为夫妇,共生三,一依父姓,一依母姓,一依义父之姓,各各不同,大哥叫冒川生,二哥叫石广生,三弟叫桂华生。三人之中冒川生内功最,桂华生剑法最好。他辈份极,若然他肯伸手,雷震绝对不敢逞,呀,只不知他是否尚在人间?”陈天宇:“那铁拐仙的武功比雷震如何?”萧青峰:“一别十余年,我也不知雷震的武功又到了如何神妙之境?只是看适才铁拐仙所那手,雷震谅也不能胜他。”沉半晌,:“铁拐仙与我素不相识,约我到天湖,不知是何用意?雷震是武当派的人,武当派游广阔,若
他裹伤,只听得他厉声喝。‘开!王瘤和崔云也都怒目而视,三双睛在黑夜之中闪闪发光,好像受伤的野狼怒视猎人一样。我给他们吓得骨惊然,糊里糊涂,反便跑,连冒大侠,也不去告辞。”
陈天宇:“这铁拐仙和师父情怎样?”萧青峰:“我之时,他已名满江湖,我虽然慕他之名,却是无缘拜见。”陈天宇奇:“如此说来,师父与铁拐仙并无一面之缘,何以他又约你到天湖相会?”萧青峰:“是呀,此事我亦百思不得其解。反正我要到天湖去找一位异人,若能在那里遇见铁拐仙,倒是一件幸事。”
“雷震本来号称玉面狐狸,给谢云真利剑毁容,又砂一目,把谢云真和我恨到极,崔云有杀弟之仇,王给谢云真的毒针所伤,伤好之后,结了个瘤,武功也再练不到原来地步。谢云真经那晚之后,便不知踪迹,这三人尽都迁怒于我,十余年来,到追踪,立誓要把我置于死地。”
陈天宇听得骨惊然,心:“原来师父是为了逃避他们,才到我家教书,与我们同来西藏的。”只听得萧青峰又叹了气,说:“这真是无妄之灾,那晚过后,我忧急煎,尚在盛年,发先白了。只是我还有一事未明,那王不知是因何缘故,替他们布下这恶毒的隐阶?”陈天宇问:“是不是给师父一脚踢下冰渊的那个人?”萧青峰:“正是那人。呀,我迫于无奈,又杀了王,这冤仇结得更了。听说雷震那次挫败之后,苦心练功,已到炉火纯青之境,当年我已不是他的敌手,今后相逢,只怕更难幸免!”陈天宇:“听了此事,我觉得雷震那几人固是不该,谢云真也未免太过心狠手辣!”
陈天宇:“如此说来,似是那雷震有意害你、但为何却扯了峨嵋女侠谢云真?”萧青峰:“你只猜得一半,后来我才知,那雷震和崔雨都曾向谢云真求婚不遂,雷震给羞辱了一番,崔雨因想用侮辱师,因此被逐山门;那晚是雷震约谢云真比剑,雷震与她约定各面,又暗中埋伏了崔云三个手,仍怕敌她不过,于是又用计叫王叫我来,想我与她先斗、他好从中取利。哪知谢云真不晓得用什么法儿,未到时候已把雷震骗了来,施用毒手把他震的经脉逆行,神智昏,偏偏我又心急,也是未到三更,便至山后,风月黑,雷震于材又与谢云真略略相似,于是糊里糊涂动起手来,后来崔云三人一到,以为我已看破,反过与谢云真结纳,伤害他们的大哥,于是一涌而上。那崔雨本是峨嵋派的,神差鬼使,恰恰又使了‘灵禽敛翅’那招,丧了命,那晚若非如此差错,谢云真武功纵,恐怕也不是他们四人之敌。
萧青峰嘘了一声,帐外寒风怒号,忽听得“嘿嘿”冷笑之声,混杂在风声之中,声音不大,却是极其清峻,萧青峰一跃而起,只见一片东西,轻飘飘的扑面飞来,萧青峰无暇理会,一闪闪过,奔帐外,只见泉溅珠,冰河映月,山银白,冷冷清清,萧青峰心一震:这人的轻功怎的如此明,竟然在这刹那之间,就逃得无踪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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